“那倒没有,我也才到。”面对李莲花的调侃,赵新晴很实在地说。
这离上一次他们三人聚在一起,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而且那一次,他们中的两个人在心碎,两个人在争锋相对。
可惜这里只有茶,没有酒,李莲花如今也不能喝多少酒。
李莲花和笛飞声说了几句案情的事情,赵新晴很快大致明白了庄内发生了什么。原来他们此番是以百川院刑探的身份混进的采莲庄,那赵新晴如果要光明正大地出现,只能恢复赏金猎人的身份了。
“外面有人在偷听啊。”赵新晴忽然来了一句,“留着他还是杀了他?”
如果是采莲庄的其他人在偷听,他们还不至于都发现不了。“应该是方多病吧,这小子好奇心重,我们小点声就是了。”李莲花说道。
“这方多病武功这么差,李莲花听不见也就算了。”赵新晴看看李莲花,又看看笛飞声,“你怎么也听不见?”
笛飞声有一些尴尬:“我在一品坟不小心中了修罗草,被封住了内力。”
始作俑者李莲花朝赵新晴说道:“他帮我找到狮魂,我就教他洗经决,冲开修罗草,这条件很公平。”
说得好听,要不是你给我下修罗草,我哪里会跟着你跑来跑去?笛飞声不由朝李莲花哼了一声:“我可不像你,就算没有洗经决,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内力尽失的废人。这一路上若不是有人护着你,怎么可能每次遇险都全身而退?”
“说到有人护着我,老笛啊,赵姑娘实在是太狠心了。”李莲花满是无奈,“她平时用着我的柴米油盐,睡着我的屋顶,玩着我的狗,只给自己做饭我能理解。但是我碧茶毒发的时候,她把我救活后就不管我了,我只能拖着病体给自己做饭。你们两个脾气这么臭,动不动就说什么杀人,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也就是小时候在笛家堡被吊起来挨罚的时候,发现隔着一堵墙还有个人被吊着呗,后来笛飞声从那里逃跑,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她本来想和他一起走,于是打了个照面。笛飞声神情淡定不发一言,赵新晴挑了挑眉,差点就把“无可奉告”四个字写在脸上。
“至于这个方多病啊,老笛啊,我想劝你一句啊,好歹你现在的身份呢,是我多年的老友,你就不能稍微地装一下,不再惹这个臭小子怀疑了吗?”
“怕他知道你的身份?”
“你知不知道这小子有多么地麻烦!”
笛飞声微微一笑:“怕麻烦,等我恢复了功力替你杀了他。”
“噗!”李莲花没有忍住。
赵新晴很无语。你们俩人平时就这么说话的嘛?好歹是差点要了对方命的人,我就不在几天,你们这关系转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门外忽然传来动静,屋内三人瞬间警觉,门一开,便看到方多病追了一个人,然后无功而返。
“咦,这位姑娘是谁啊?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认识啊?”方多病看到一身黑色劲装,双手交叉在身前揣着一把刀的赵新晴,又惊讶又狐疑。
“你就是方多病?”赵新晴见方多病长了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又天真又单纯,玩心大起,“你不是百川院的嘛,怎么连个疯子都抓不住?你走后门,压线进的?”
方多病炸在原地:“怎么可能,我可是第一名进的百川院!”
“百川院的第一名武功都这么差?现在百川院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赵新晴这句话实际却是对李莲花说的,“看来这四顾门没有了李相夷还真不行。”
李莲花可不会轻易被激到,把头转向右边,好像在对笛飞声说:“你快管管。”
笛飞声不动如山,大概意思是:“我管不了,随她去。”
可怜的方多病是这里唯一的局外人,还在纠结赵新晴是谁。“我武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也是从小拜了名师,学习家传的内功心法,一招一式练起的,今天天色已晚,改日我们再切磋啊!”
“我叫赵新晴。武功嘛……”赵新晴不忍心再逗他了,瞄了一眼保持着打坐姿势的笛飞声,和体弱多病的李莲花,开始变得谦虚,“还不如他俩呢。”
她手上茧都没有,想来拿着把刀也就装装样子……直到赵新晴拿出了实打实的赏金猎人腰牌,方多病才知道她原来会些武功。
又听赵新晴说道:“你不是刑探嘛,那我问你啊,刚才那个疯子,用的是什么武功?我是看不出来,你不会也看不出来吧?”
方多病还真没看出来。
李莲花只好亲自解释了一番,逐渐说到了看嫁衣。
这里只有赵新晴一个女人,让她试嫁衣是最合适的。但是笛飞声一点都不想在这里让赵新晴穿这样的嫁衣,浑身都在抗拒,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丢下一句:“女人怎么可以随便穿嫁衣。”
赵新晴一听就乐了:“是啊,穿嫁衣对于姑娘来说多严肃,要结婚才穿,不像你们男人,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