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面相觑,迟疑和困惑在我们的眼神之间传动。
我们是接下来的新一对常驻的主持?还是临时这场的主持?还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入选?我们之间还要竞争吗?我们就穿这个打歌服吗?我们要背词还是可以看着念呢?
我们十足地懵懂,无知,对方说了什么其实我们都半信半疑。
我们只是颤颤巍巍地坐在边上,跟着导演的安排待在一个空房间里,低着头认真地念叨着手中的字卡。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女工,之前的才华横溢和改编在繁重的文字之中早已产生了阅读困难的状况。
“实在不行了。”安娜首先破冰,打消我们之间的沉默,“背不下来,你行吗?”
“很难。但我试试。”
“你到第几页?”她头凑了过来,就像是被强制抄答案的那种恼羞成怒,“哇,你这么快啊?”
着实,虽然咱们都是朋友,但是万一是竞争关系,我总会紧张起来,担忧每一个招数下到底蕴藏着什么道理。
“我还在看。”我淡淡说着,才到了第八个舞台,一共是十二个,着实吃不消。
“我觉得这样不行。”安娜拍打着我的胳膊,要我注意她说的话,我不得不抬头看向她。
“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皱了皱眉。
“别着急,我认为我们间奏记住下一首歌就行,其他的靠我们发挥啊!”安娜眉飞色舞地说。
“但是第一次就脱稿会不会太过分了,编剧不就白写了吗?”
“我们分担她的工作,做得好我们让她省事。做成功的话,我们无法被取代增加竞争力。”安娜的头头是道让我动摇了。
“可是,你确定?”
“哎呀,手稿都是框架,重要是我们怎么发挥,现在大家都长得漂亮长得帅,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们也不错,但还是得靠脑力干事。长得好看的层出不穷,更别提我们没有什么年龄上的优势。”
“你没有。我还是可以拼一拼的。”我觉得她说得对,开始自己的自由发挥。
“滚。”
“那我们怎么安排?”我转移了话题。
“随心啊,我们对这个节目的看法,你一句我一句的,随性我所谓。”
“万一笑场万一声音重叠了呢?”
“无所谓,不行我们就一轮游。人生嘛!前面还有个犯事抓走的呢。大家都会看新闻的。我们是替补的差点无所谓。”
“哈哈哈哈哈,还真有你的,这种心态。”我叹服她的想法。
“走起。”安娜站起来,“厕所。急了,坐太久了。”
“行!”
我们走出房间,发现了像是无头苍蝇来回奔走的经纪人老赵,我们叫住了他,只见他怒气冲冲地赶来。
“你们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就不回来了?要干吗?”
“呃,我们……”
“干什么?刚才有人被抓走,我还以为是你们!”
“我们才不会,是另外一个主持人。”我们把他拉到房里说清楚了,他才缓了过来,忽然又站了起来,跑了出去,回来手上拿着水瓶进来。
“喝着,保护嗓子。”
“谢谢老赵。”
门叩叩响,工作人员来了,喊我们换装,终于要开始了。
“大家准备,倒计时,3!2!1!开始。”
画面变化,红灯亮起。
“各位亲爱的观众、待机室的各位前辈们,欢迎收看音乐钱柜!”齐声说。
“我是五人新团feeling的原原。”
“我是五人新团feeling的安娜。”
“我们!上电视啦!”齐声说。
可以感觉镜头之外的编剧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但是我们还是继续吧。我所谓了。这就是我们。
“今天很荣幸作为一日主持,也希望今后能够在钱柜的大舞台上继续为大家带来好的面貌、主持与舞台。”安娜说。
“有首歌特别符合我们的衷心祝愿,那就是I want nobody nobody but you~!”
“哈哈哈哈。”初次无法克制的笑声,让我们意识到应当进入主题。
“是的,今天呢,足足有20组嘉宾齐聚钱柜大舞台,不单单有新人出道、紧急召回还有资深前辈华丽回归,请看vcr。”
第一段终于结束,漫长的红光终于在我们的假笑中消失,我们按捺着欢呼,静候镜头之外的人们的反应。
“挺好,新鲜!”一句简单的称赞,足以让我们回去踢被子一个晚上。
随即是属于那种闻所未闻的小公司的组合的歌曲,都是第一次听,虽然不抓耳有点乱,但是副歌部分还是挺魔性的,那句“我就是人生的主宰”,配上点赞的大拇哥和昂头的气质,着实加分了不少。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