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没有给自己上司买伴手礼,但是被对方索要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决定无论是买了还是没买,先回答个“肯定买了。”
毕竟自己是想给对方道歉来着,如果什么礼物都没有的话确实于理不合,作为诚恳的道歉方肯定不能说出否定的答案。
“真的吗?”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活跃没有丝毫的怀疑,像个期待生日礼物到来的孩子一样,这使我内心难得的浮现出了一声负罪感。
“那我就等着小明的礼物了哦。”
我内心很虚,小声的回答。
“咳……那是当然。”
挂掉电话后,我当场自闭了。
这事怪自己,确实是怪自己没跑了,明明是想着给对方道歉来着,跑到东京居然连一点礼物都没给对方准备,还让对方打电话过来催了……
哎?
等等。
我又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把一旁休息的中原中也吓了一跳。
“喂,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有在听橘发青年的询问,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事情——————我明明没有太宰治的电话啊?
是的,即便我与对方见过那么多次面,但坏在我一直对太宰治存在有抵触心理,从来没有向对方要过联系方式,即便是他布下的任务,也是由旁人转告我才去执行的。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我的手机里存有太宰治的电话?
还是全名的备注?(虽然我在心里从来都是全名全名的叫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在我口中是有尊称的……)
但这不是重点。
至于电话号码……
我对着手机屏幕沉思,看着屏幕从明到暗直到再也没有光芒,无端的,我想起来对方的眼睛。
无论他的面部表情是多么的丰富,可惜他的眼睛就是吞噬光芒的无底黑洞,无法出卖对方的,大概就是那双鸢眸了。
陷入黑暗,沉溺于黑暗么?
我再次将屏幕摁亮。
心态也从一开始的轻松陷入了诡异的沉重里。
是啊,我怎么忘了,对方可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是啊,我怎么能把对方想成“期待礼物的孩子”呢?
上一次的教训不就是因为自己放松警惕,然后让对方拿枪对准自己了吗?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忘记。
我有些懊恼,开始后悔自己写信给对方这种冲动的行为了。
太宰治根本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更不是毫不计较的前辈,从上次的事情来看,无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我的手机,还是算准时间在那天晚上等大叔关店后拔枪对准我……这不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吗?
电话号码也是对方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加上去的,甚至对方那天晚上就已经做好的事情,我到现在才因为太宰治专门打电话过来而察觉到。
我的举动,在对方眼里不会是一个小丑吧?
毕竟以对方的聪明,怎么可能算不到我不可能给他买伴手礼?
但太宰治还要故意询问我,在得到我的回答后如根本不知实情一样故意应和我。
现在看来,无论是何时何地的想,在对方面前都有一种智商被碾压,所有的行为都如三岁幼童般滑稽。
对方不会在看我的笑话吧?无论是现在看来啼笑皆非的道歉信?还是根本不存在的伴手礼?
本就塞满临时知识的脑子更不灵活了。
……真是受不了了,对方到底想干嘛?
我心情漠然的打开了手机给芥川发去了消息。
“芥川君,你给太宰先生送过信了吗?”
急切的编辑好信息,在想要发出去的瞬间又犹豫起来。
我抬起手指,将信息上的字又一个一个消掉了。
算了,就算询问芥川得出结果现在也毫无意义了,我现在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时脑热给对方写了很尬的道歉信,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这么干!!!
太宰治真够阴的啊!!
我的心情就像是以为自己扮演白马王子的青蛙一样,一想到扮演公主的太宰治捏着兰花指,说不定还在背后偷偷笑我。
……
痛苦的社死。
被别人看了笑话。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我月考结束。
不知道我愤慨的心情有没有帮我提高答题的正确率,但是这样的心情明显影响到了我的同桌小林。
考完试后,小林一脸担忧的凑到我面前:“小明,你有这个了吗?这个。”
“什么?我肯定有啊。”
正在气头上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还以为小林在问我有没有写完题的事情,随口的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