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魂魄就被弹出了这具身体,被烟雾吞噬。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冷,太冷了。
这是何辜来到这里的第一感觉。
她孤身一人站在一座宅院外,说是宅院,其实就是普通农家的小屋,屋外围了一个小院,有人在小院中种了些蔬菜,还挂着清透饱满的露珠。
不远处已经飘着袅袅细烟,勤劳的妇女已经开始在厨房中忙碌起来,可是何辜眼前这一家却显得分外冷清。
“咳咳……”
“咳咳……”
房中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嘶哑,气息已经虚弱无比,似乎不久于人世。
何辜迟疑了一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这里与她前些日子预知到的地方似乎是同一个,只是似乎还要早一些,因为那栋稍微高大一些的房顶还没有安装上信号接收器。
周围充斥着朴实与贫穷。
何辜屏住呼吸,轻轻迈步走入小院之中。
那扇破旧的木门吱呀吱呀的响着,像是幽怨的女子伏在案桌上低低哭泣,一声比一声凄厉,划破了远山的薄雾,却在下一刻被更浓重的雾霭盖过去,低低的呜咽只能被咽下,从此远离天光。
何辜停住脚步,随着她逐渐靠近小院深处,手臂上已经激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冷风吹过,汗毛竖立起来,她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在堂屋门前站定,环顾一周,墙上还贴着崭新的日历,1985年,就这样挂在小屋的门边墙壁上。
走近了看,日历上有几道细细的小杠。
像是被人用指甲掐出来的印记。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木门的吱呀声愈发凄厉,却忽然被人抓住,再也发不成什么声音。
声音戛然而止。
何辜晃神的那一瞬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放开了余沉璟的手臂,视线落在刚刚走近的人身上:“老罗?”
罗摄影师正帮着道具组布置现场,备采环节已经轮到了施储嘉,马上就该男嘉宾去选择了,他闲着没事,就帮道具组搬搬东西。
看见何辜的身影,他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何辜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老罗离开的背影,又转过头看向了余沉璟:“一般五六十岁的人能在节目组里面做什么?”
1985年发生的命案,到现在也快四十年了,就算当初是一个半大少年,怕也是有五十多岁了。
他们这种恋综录制节目应该大部分的组成都是年轻人,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应该很容易排除出来才是。
余沉璟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保洁阿姨或者守门大爷?”
余沉璟的小助理突然从角落中钻了出来,拉住他的手臂,一副焦急的样子:“哥你怎么在这里?施影后备采结束了,该我们了。”
余沉璟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就被小助理拉走了,他有些郁闷。
早知道刚刚问问何辜的信长什么样了。
余沉璟到达小房间外的时候,其他三人都在了,直播镜头还没有切过来,他松了一口气,在秦圳旁边坐下。
秦圳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余沉璟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不想理他。
这秦圳也不是好东西,真以为自己那些破事没人知道啊,迟早被爆出去。
导演很快来到现场,连带着直播间也在这时打开。
他将四封信依次展开在桌面上,却并没有明确地说出来自谁。
郑译卿眼尖地看见了其中一封简单到极致,只画了一个小鸡腿的,他嘴唇微勾,心底有了数。
这封应该就是何辜的。
郑译卿收回视线,却发现余沉璟也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一封信。
他显然也猜出了这封信的来源。
何辜不清楚房间中发生了什么,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心中一直思考着排除的对象。
徐茶月也从楼上下来了,如同乳燕归巢一般,飞扑到了她的身边。
“姐姐你怎么不上去?”
看着她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何辜不禁有些手痒,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魔爪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脸蛋:“我和谁出去都行,我无所谓。”
徐茶月艰难地从她的手里逃出来,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闷闷不乐:“今天早上那个化妆师的话我拜托经纪人去查了,好像是曲叙茗要来我们节目。”
“曲叙茗?”
何辜没听过这个名字。
徐茶月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不争气的小孩。
“曲叙茗啊!就是郑译卿影帝那部电影的女主角!”
徐茶月还没有说完,楼上就传来了连续的脚步声,施储嘉和胡雯雯都从楼上下来了,在男嘉宾选择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