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没说几句,就跟工作人员反应提前出去了,施禾然委婉地表示,自己需要去医院看看。
汤悦对此满脸的歉疚与紧张,本来非要跟着一起去担责任的,但被邵观淮和施埮拦下了。
“那个人没分寸,以后交往多留个心眼”,在车上的时候,邵观淮说。
而施埮闻言则更直接:“离她远点。”
两人罕见地统一战线,施禾然就算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也应下来了。
一行人中午并没吃饭,出园的时候在门口小摊买了几份小吃带着。
施埮嫌弃那些不卫生,死活不肯下嘴,邵观淮忙着开车,也没手。
施禾然自己抱着吃了一会儿后,眼神往旁边瞟了一眼,在犹豫着自己要是喂司机进食,司机会不会分心,后面的乘客会不会再次暴走。
“我不饿,你快吃吧”,邵观淮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突然说了句。
施禾然抬眼,嘿嘿笑了声。
施埮悄悄扶住额头挡住看前面的视线,操作手机把电话打给了老妈。
这边还没接通,邵观淮放在车前面的手机就也响了。
“帮我看一下是谁。”
施禾然收到这句话后才动作,脱下一次性手套一看,心提了起来,回话的声音也发紧:“家里。”
邵观淮闻言就看了眼后视镜,然后靠边把车停了下来,接过手机。
“喂陈姨…嗯没事你慢点说……他没交代去了哪儿吗…好…嗯…没受伤吧?…嗯…没事…好,我马上回去。”
只言片语很让人心焦,施禾然一直紧紧盯着邵观淮的表情企图从那里获得额外信息,却发现对方除了严肃和声音有些低外,并没表现出任何其他情绪。
甚至在挂了电话后,能第一时间冲担忧的她扯出一个笑。
“抱歉,我可能没办法送你去医院了然然…”
“没事没事”,施禾然赶紧摇头,看了眼后边也在打电话的施埮后,才轻声问:“出什么事情了?严重吗?”
“没事,是我爸没跟阿姨打招呼就出门了,我妈没人看着就不小心把喝药的杯子给摔了,人没受伤。”
“好…没受伤就好…”,施禾然也迅速扯出一个笑,示意自己没事,交代道:“那你一会儿路上小心,开车别着急。”
“嗯,我知道的”,邵观淮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歪头道:“那就假期后学校见了。”
施禾然乖巧道:“好,学校见。”
施禾然和施埮下车就打了个出租,到华都中心医院的时候刚好下午两点。
施埮先前已经跟老妈说过基本情况了,一下车就看见袁姲等在医院大门口。
“妈,你今天下午不忙啊?”,施禾然有些惊喜地问。
“就算忙也得来看看你啊”,袁姲迅速打量了下她,确定没有什么明显外伤才放下心,凑到她耳边悄声道:“还疼得厉害吗?”
施禾然挽着她的手往大厅里走,摇头道:“比刚开始好多了,现在能忍受。”
“行,我先带你去科室看看”,袁姲扭头随口安排施埮道:“你就别跟着了,正好沈宿下午在你爸那儿学习,你可以去那儿待着。”
施埮点头:“嗯。”
“骨头和软组织都没事,就是皮表有淤青,按位置看是伤到乳腺了,但还好没出血,需要时间慢慢恢复,我一会儿给开点儿喷雾吧”,医生放下片子说道。
“好,谢谢霜儿啊”,袁姲跟医生打了下招呼后,心疼地捏了捏女儿的手,不解道:“到底怎么弄的?居然青了这么大一片,她一个女孩子劲儿能那么大?不会是蓄意的吧?”
“妈,真不是”,施禾然替汤悦开脱道:“她害怕,当时恐怖氛围又严重,所以有应激反应,正常。”
袁姲还是直摇头,但没说别的了,转而交代道:“那你可得引以为戒,以后你就算要保护别人,也更要保护好自己。”
施禾然笑道:“嗯,知道啦。”
两人看完诊从这边科室出去,下楼准备去拿药的时候,施禾然犹豫着,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妈,你说,患乳腺癌的人,身体上会很痛苦吗?”
“乳腺癌?”,袁姲很疑惑她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但还是第一时间解答道:“肯定会啊,只要是生病,那对身体来说都是不舒服的,更何况是癌症一类,对病人的生理和心理都会是双重的折磨。”
“那…”,施禾然步伐无意识放慢,又问:“病人家属呢?他们…会有多难受?”
袁姲沉默片刻,才说道:“既然你提了乳腺癌,那就说说癌症吧。首先,无论什么病,一旦是带癌字的,那就是不可治愈,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多争取一些存活时间,并且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充满不确定性,无论是病患本人,还是家属,都会承受恐慌恐惧等各种负面情绪的束缚,很难挣脱。其次,抗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