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默认他这么做的?咱们跟卫诚打了这么久交道,他不是一个真诚好相处的人。那天他拦着不让报警,是因为他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不想把事情闹大,还是他根本就是秋怀霖的帮凶?”
夏葡萄质问他:“你会去告他吗?我不是说告诉秋董,是诉诸法律。”
秋怀沛没有立即说要告,也没有说不告,只是立在那里半天不响。
“看来被他说中了,你真的不会拿他怎么样,整个秋韵都不会拿他怎么样。对秋韵来说,他是二公子,而我只是个外人。”夏葡萄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怀沛,我觉得以后文创店和秋家最好还是切割清楚。”
秋怀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惊疑道:“什么意思?”
“我承认你帮了我很多,但是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真的让我身心俱疲了。我们找个时间,把以前的设计费按照市场价重新算清楚。”
“你不仅要跟秋韵做切割,还要跟我做切割吗?”秋怀沛的眼睛黯淡下来。
“我不是要跟你做切割,我是要跟设计公司做切割。我不想再让‘你好阿达西’跟秋家有任何利益往来。”
夏葡萄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哽咽道:“你说我过河拆桥也好,说我卸磨杀驴也罢。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的人。”
“所有的设计费,我们重新结算。以后的新产品,我会找新的设计公司。”
秋怀沛双手搂住她的侧肩,“你不要着急做决定,这件事情我会跟老秋说,让秋怀霖尽快回北京。你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他胡闹的。”
夏葡萄摇摇头:“不会有用的。他是你弟弟,你不会告他。我知道你一直渴望一个父母慈爱、兄友弟恭的家庭,所以我不想为难你。我的公司跟秋家所有业务切分清楚,是最好的选择。”
夏葡萄又对他说:“怀沛,我真心劝你,夏秋设计最好不要再跟秋怀霖的公司有任何关系。他要开文创店可以,让他找新的设计公司。这里面水太深了。”
夏葡萄的直觉告诉她,秋怀霖以为有父亲撑腰,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所欲为,迟早要出事。
夏葡萄放开他的手,上了回公司的车。
秋怀沛一个人愣在原地,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
接下来,夏葡萄每日都在焦头烂额地处理产品撤出酒店和与夏秋设计结算的事。
北疆又要入冬了。
前两周还是满树金黄,现在枝干已经萧瑟,北风又呼啸起来,放在床底的棉大衣和羽绒服又得穿在身上了。
这段时间她常在伊宁。
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原因,她在伊宁又联系了两家酒店,与对方谈产品入驻的事;另一方面她有点故意躲着秋怀沛。
她一直在后悔那天把话说得太重了。什么切割不切割、分家不分家的,真是被气昏头了。
有时候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做不了它的主人,就只能做它的奴隶,被它左右判断和决定。
但是覆水难收。
眼下,结算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推进。
她与秋怀沛仍然每天打电话,可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生活琐事,没人再提起文创店和酒店。
因为这段时间在伊宁工作,所以她一直住在天启一号的别墅里。
骊珠和夏松当然希望女儿住的越久越好,但也有点担心她这么久没回乌鲁木齐,是不是跟秋怀沛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
骊珠敲门进来送热奶茶,夏葡萄正缩在被子里看电脑。
“冷吧?这个别墅就是这点不好,漏风,暖气供不上来。”骊珠摸了摸地板,还是冰凉的,“回头换个地暖,不然三楼没法住人。这两天你先跟我睡吧,让你爸睡二楼书房。”
“没事儿,我穿厚点就行。”夏葡萄喝了口热奶茶,浑身舒服了不少,“我睡得晚,跟你睡怕打扰你。”
“我睡得也不早。”
“我真不冷。你要是怕我冷,给我再拿一床棉被就行。”
“行,那你等着。”过了一会儿骊珠抱着一叠厚棉被上来了。她铺好后,又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假装打扫灰尘。
墩墩还在睡觉,飞飞听到声响立即窜了进来,呼隆一下跳上了床,在夏葡萄脚边一顿输出夹子音。
骊珠也没有制止,坐在床边抚摸着飞飞身上软软的黄毛,细语道:“你葡萄姐姐在工作呢,咱们下楼玩好不好?”
飞飞甩着尾巴,身子一动不动,咧了个嘴巴朝骊珠傻笑。
“你现在让它上床了?”
骊珠笑道:“养狗就跟养个儿子似的,哪有不让儿子上床的?”
夏葡萄嗤了一声:“真香。”
骊珠又跟她聊了一会儿夏松买车的事,最后七拐八拐的,才问到秋怀沛怎么好久不见了。
夏葡萄只推说他公司忙,等她忙完这一阵,就回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