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票,咱们如约去北京吧。就算不是去参加比赛的,也要看一下秋叔叔。自从他醒来后,我还没去看过他。”
她又接着说:“所有展品也都装箱带走。”
秋怀沛不解:“带这些干什么?反正决赛都已经参加不成了……”
夏葡萄还是不甘心:“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不只我们一家。这么大的比赛,我不相信组委会对于作弊行为,会这样听之任之。”
她继续道:“万一有转机呢?有备无患。”
“好,”秋怀沛去打包行李,“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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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北京后,组委会那边仍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秋怀沛托人打听了一下,进入决赛的参赛者,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决赛时间和地点的信息。
反正,主办方肯定会给公众一个交代。夏葡萄先放下了这件事,第二天中午随秋怀沛去家里看望秋正荣。
他们到家时,秋怀穗正在床边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听见大哥回来的动静,怀穗便把书本扣在桌上,喊道:“哥!爸刚才还跟我一起读诗呢!”
秋怀沛拿起书本,原来是曹操的《短歌行》。
“怀沛回来啦,我去叫太太。”香姨又对葡萄说,“外面热吧?需要把空调温度调低些吗?”
“不用了香姨,这样正好,别冻到秋叔叔。”
“快叫嫂子。”秋怀沛对秋怀穗说。
“嫂子好。”怀穗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眼间像极了简琳年轻时的样子。
夏葡萄柔声道:“上几年级啦?”
“高一。”
秋怀沛笑道:“怀穗成绩好。英语雅思考了8分,高中三年的语文课文,她初三暑假就全都背完了。”
夏葡萄惊道:“天,北大清华指日可待啊。”
秋怀穗抬起头,带了几分傲气:“我想考罗德岛设计学院。”她跑到书房,把她这个月画的大幅油画搬到客厅,“爸说我画得很好。”
夏葡萄在旁啧啧称奇,又对秋怀沛说:“可以啊,你全家都是艺术家。”
秋正荣躺在窗边的移动床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简琳正好从卧室出来,把秋正荣从窗边推到茶几边上,然后拉上遮光窗帘,“中午了,窗边太热。”
“爸,葡萄来看你了。”秋怀沛对秋正荣说。
秋正荣只能张开半张嘴,挤出一些笑意,连声说道:“好,好,好……”
“叔叔,您放心,怀沛在新疆很好,我们会常来看您的。”夏葡萄轻声说。
午饭时,简琳饿着肚子,先一口一口地给秋正荣喂完饭后,她才开吃。
“情况越来越好了,现在能喝粥、吃些流食。肌肉咬合力也在慢慢恢复。”简琳给秋正荣擦着嘴边留下的口水,“你们常回来看看他,他可开心了。比起我,他更愿意见到你们。”
秋怀沛由衷道:“简阿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简琳摇摇头,“都是我应该做的。”
午饭后,秋正荣睡下,简琳把秋怀沛叫到书房,“怀沛,你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秋怀沛看了一眼夏葡萄,又对简琳说,“葡萄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一起说吧。”
“好,那你们一起来吧。”
三人来到书房,香姨奉上茶后便退下了。
“怀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丢人。”简琳直言道,“不瞒你说,我跟你父亲,没有结婚证。”
秋怀沛闻言心中一惊,夏葡萄也从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简琳一定要让秋正荣立遗嘱。因为,她根本不是合法配偶。
“没有想到吧?”简琳很是平静,“韵芝走后,她跟第二任妻子也没有领结婚证,跟我也没有。”
“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前台,想着有大佬照顾,又接连生了孩子,每月大几万的生活费给着,又住进了这么好的房子,一纸结婚证嘛,总会有的。”
“但是没想到,如今我也老了,两个孩子也这么大了,我还是什么名分都没有。”
夏葡萄同为女人,心中不禁一凛。简琳好歹为秋正荣照顾家里多年,生儿育女。而秋正荣竟然凉薄至此。
简琳见秋怀沛不响,又感慨道:“若是你父亲就这么走了,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我一分钱都拿不上,我没有怨言,是我活该。但是两个孩子呢?怀霖我是不指望了,可怀穗还没有成年呐。”
说着,她又拭起泪来,哽咽道:“怀沛,以后我们母女俩,就只能靠你照顾了。你也看到了,怀穗这么乖,学习又好,以后想出国读书,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既然大家已经把话说开了,秋怀沛坦言道:“简阿姨,你放心。就算老秋以后怎么样了,我也绝对不会不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