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瞬间怔神,脑子嗡一下,周砚均也没动,像是被定格住,他的呼吸潮热扑洒,让她感到燥热起来。
露营时舞台上的接吻教程画外音不合时宜在她的脑中响起,大脑宕机瞬间,她鬼使神差向前倾,温热的唇覆盖冰凉且柔软的另一唇上。
再下一秒,她像触底反弹退到座椅边缘,后背抵着冰凉铁皮,满脑子只有问句:怎么回事?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收场?
轿厢失去平衡左右摇晃,周砚均顺势坐到另一侧稳住平衡。
瞬间旖旎暧昧氛围被尴尬窘迫淹没,逼仄的空间瞬间将两人束缚捆绑住,她想逃离,想钻洞。
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未戳破,她的举动逼迫这层关系趋于分叉路口,要么让两人关系陷入僵局,要么纸窗捅破敞亮爱意。
在任何拉锯战里,沉得住气的才是赢家。平日里与他小打小闹,半开玩笑,迂回释放心动信号于她都能接受。这番情不自禁,局势扭转,她成了主动方,也成了劣势方。
她冷峻着脸,红得滴血的耳根子能看出其实内心慌乱得一批。
周砚均轻笑一声,游星看向他,“笑什么?”
周砚均其实也愣住,但看她紧皱眉头的模样,强装镇定却浑身透露慌乱无措,他能脑补她内心在想什么。“没什么。”
游星挑眉,翘起二郎腿,装作情场老手的模样,“刚刚晃动了下,是个意外,没别的意思。你见多识广,肯定不会往心里去。”
周砚均再迟钝,在以往或多或少的细节里知道女孩的心意,但他不能拂了女孩的面子,“确实晃动得厉害。”
忐忑的心在他的话语中缓了些许,但她的心情很复杂,此时是撕破纸窗的最好时机,可她硬生生拐向。在话音落时,其实她期盼对方先主动,而非顺应她的话。
摩天轮在向下时,又明显的晃动起来。他们都紧抓扶手,分坐两侧。流风灌进来,周砚均问她冷不冷,她的情绪又沉了两分,不愿理人,半晌才言语,“不冷。”
周砚均摸清她的脾性,方才去学校她就兴致缺缺,女人的心思他猜不来,直问:“怎么了?”
怎么又生气了?
周砚均鲜少与异性亲密接触,没有经验让他驽钝,总是猜不透她的想法,也时常忽略对方的感受。
游星冷着脸不愿搭理他,周砚均轻声唤她:“坐过来些。”
“嗯?”
“我说坐过来些。”他的声音有魅惑力,勾人魂魄得很,她明明生着气,就不知不觉坐了过去。
周砚均也挪了过去,两人紧挨着。游星侧身看着他,语气生硬:“干什.......”
周砚均猛地紧扣住她的后脑勺,最后一个字淹没在齿间。
她的呼吸,被肆无忌惮的掠夺。肾上腺素飙升,她的理智被侵略。
潮湿,温热,炽热而缠绵。
若说方才,是两人毫无意识的轻吻。而眼下,却是某人有意识的进攻,舌尖的试探,施压,用力又急促的占有。游星被吻得缺氧,有些发昏。
她全身心被酥麻麻的电流刺激地没了方向,周砚均能一心二用,一边加重吻她的力度,一边寻她的手,最后,十指紧扣。
——
迎来新年份,但众人都不大习惯年号的变更,要改口称2019年多少有些陌生。
游星偷溜去瑞士的事没瞒得住游厉,他隔天便知道了,把她叫过去劈头盖脸的骂。到晚饭之际,游厉请易振海吃饭,将她也一并唤上。
游星不愿吃商业饭局,正惹游厉生气之际,她不敢反驳。
是周天,周砚均回流原时问游星,但她困于饭局,让他先走。周砚均想了想,回她:等你。
游星垂着头偷看这则消息,心间阴霾散了两分。易振海捕捉到,问她:“小星有男朋友了?”
游星熄屏抬头,半开玩笑回话:“没有,易伯伯要给我介绍优质男青年吗?”
易家和游家是世交,易振海和游国勇同大,是挚友。易振海是远丰国际贸易公司的总裁,做进出口贸易、招投标代理、项目管理与咨询服务等业务,是行业领头人物,并且是市商会主席。
易振海哈哈大笑,“小星正是好年纪,想要哪样的没有,怎会轮到我这个老朽来为你介绍。”他紧接着道:“要是真没有,我倒有见到好几个优质男青年,也不知道小星看得上看不上。”
游厉:“易伯身边群星环绕,若有与游星年龄相仿,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可以拜托易伯问问对方看得上我家这个废柴吗?”
游星反抗:“你才是废柴!”
“下周晚宴上,届时多的是各行业里崭露头角的贤才君子,小游一定要来!”易振海每年都会以夫人生辰名义举办一场私人晚宴,邀请函很早就寄到游家。
他的人脉之广,诸多商界人士垂涎与其结识,平日举办的活动以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