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气了。
僵持间,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方一应激般地朝门口方向看过去,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戴着顶牛仔帽,宽大的帽檐被拉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加上戴着黑色口罩,整张脸被盖得严严实实,身上是件长到脚踝的宽松驼色外套,非常古怪的打扮,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那人进来,站在门口环视了包厢内一圈,视线在她和张承之间过了一遍,最后停在张承紧攥着的她的手腕上。
怪人的视线也很古怪,手腕没来由地一阵冷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张承警惕地问:“您好,请问您是?”
那人好像这才回过神来,微躬着腰,声音粗哑,“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了包间。”
说完,不待他们的回答,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驮着背,缓慢地走出包间。
怪人关门的力度极大,“砰——”的一声,像是有极大的怒气。
一道门,隔开门内门外两个空间。
门外,肖然烦躁地、粗鲁地摘下帽子和口罩,黑色的瞳孔中有暗潮涌动。
方一刚才被抓红的手腕;
那天在研究所门口,方一和张承的交谈;
……
一切的一切,她和张承接触的点滴,此刻,都被肖然赋予了截然不同的意味。
他动也不动地在门口站了很久,眸中墨色越发得浓,整张脸显出种非人的冷静和执拗。
肖然想,他是该把方一锁起来。
她才不会背着他见别的人,才不会爱上别的人。
他那么在意她,她也应该只有他才对。
人类最讲究公平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