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槐!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们了!”
季夏槐回到湖心区的别墅后,刚靠在沙发上浏览起娱乐新闻,门铃声就响起。
她开了门,四个青春活力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扑了进来,争先恐后地抱住她,一个比一个高分贝的喊声吵得差点儿掀翻房顶。
季夏槐的脖子不知道被谁的胳膊勒着,呼吸都有些困难,她面目狰狞地咬牙道:“撒手!都给我撒手!”
待脖子上的禁锢终于没了,季夏槐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抬起眉眼看向面前四个喜笑颜开的女孩,有些没好气道,“知道你们好久没见我了很激动,但你们先别激动…”
“嘻嘻嘻槐槐,谁让你一走就是两年,可想死我们了…”几个女孩七嘴八舌道,见她缓过来又上来揽住她的胳膊。
季夏槐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们,“拉倒吧,是想我还是想我发的工资?”
女孩子们又是一阵嘻嘻哈哈,回答的内容理所当然,“那当然是想钱更多一些啦!”
季夏槐翻了个白眼,挣脱她们的手,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我真是谢谢你们的坦诚啊!
说来话长,这四个女生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季夏槐的普通朋友,而是当初她花钱请的“陪玩”。
季夏槐从小因为家庭原因,朋友几乎没有,从小时候开始家族教育给她灌输的观念便是像她们这种家庭没有真正的朋友,但偏偏季夏槐不信邪,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找,再一个接一个地背叛离开。
高中毕业后,被一创再创的季夏槐彻底放弃了,但她性子向来耐不住寂寞,正巧那会儿徐喻礼正在封闭训练准备出道,季夏槐便想了个法子。
她拿出自己的零花钱来,给自己雇了四个陪玩。反正一开始便是花钱雇佣的关系,季夏槐便没有产生过多的期待,与她们相处起来反而自在多了。
这四个陪玩季夏槐还分了类:一个负责陪她吃吃喝喝,打卡探各种美食店;一个负责陪她逛街,光临各种奢侈品店;一个负责陪她唠各种八卦,什么都得知道一些;最后一个负责陪她静下心来或看一场电影或读一本书。
别看只有四个人,可当初季夏槐找她们时那也是经过层层筛选和淘汰的,虽然是雇佣关系,可她也并不想她们讨好自己,刻意地形成一种上下级关系。
相反,她希望她们双方是平等的,她给她们钱,她们带给她短暂的快乐。
那年假期,季夏槐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最后筛选出了面前的这四个人。
她的眼光确实还不错,从高考结束那年到今天,她们已经维持了六年这样的关系,抛除她这两年突发奇想想一个人环球旅行外,她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存在。
因此这次一回来她便通过网络提前联系了她们,又让陈叔第一时间就将人接来。
“槐槐,这次回来待多久呀?”其中一位女生挨着她坐下,摇着她胳膊问,“待久一点嘛!我们这两年给你挑了好多好玩的地方,你不想去挨个打卡嘛?”
季夏槐扬了扬眉看过去,看她亮晶晶的眼神盯着自己,心情缓和了许多,沉思了两秒钟道:“嗯..这次应该会待得时间久点,我这儿有个事,不处理完我暂时就不打算走了。”
“嗯?什么事儿啊?能说吗?”这下四个人可都好奇了,毕竟这么多年季夏槐一直都是主打的个“游手好闲”,一提继承家业就心烦得厉害,这突然回国有事怎么能让她们不好奇?
季夏槐神情严肃了些,对着仍旧站在那边的一个女孩子说:“阿芷,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你帮我…”
还没等她说完,四个女孩子齐齐笑出声来,从一开始的忍俊不禁偷摸着笑,到后来放声大笑只经过了短短的三十秒。
季夏槐被她们笑得短暂地发了一会儿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故作生气道:“你们…!可恶啊!故意捉弄我是不是?”
与她刚才四目相对,被她叫做“阿芷”的女孩捂住嘴,眼睛里却依然有笑意泄出来,“我们就是试一下,没想到你真的认不出来了…”
“槐槐,你这个脸盲程度,到了国外是怎么生活的啊?不会出现问路十次,十次都是一个人给你解答的情况吗?哈哈哈哈…”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生刚刚收敛好的笑因为自己这个问题又猖狂起来,笑得整个人已经瘫在季夏槐身上。
季夏槐有些嫌弃地把她扒拉开,“诡计多端的坏女人们,你们真是恶趣味啊啊啊啊啊!”
话到最后她再不想掩饰,抓狂起来,哐哐往身边人的背上“砸”了好几拳。
如她们所说,季夏槐有个不为人知的老毛病——脸盲。
怎么说呢,她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只要是初次见面的人,她一律分不清谁是谁,但相处久了,只要长得不是特别像的基本也能分清了。
但问题就是,她前面叫到的阿芷和四人团中另一个小名“晴晴”的,两个人长得有些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