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香楼是都城中最大的酒楼,乃至于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可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酩香楼的分店。
然而都城的酩香楼不仅可以尝到全国各地的美食,还可以优先品尝最新开发的菜品。
酩香楼的东家是一位干练的女老板,她每个月都会去各地巡视,并且还会带来一些有趣的小故事分享都城众人,倘若你愿意付出一些金钱,这老板娘还会告诉你一些全国各地的小道消息。当然,前提是你得碰的上这位神出鬼没的老板娘。
“翡翠椿豆腐,碧波玉带嫩芥蓝,萝卜粉丝绿丝绦,千红万柳笋先知,清蒸白鱼,麻辣河鲜,羊肉泡馍……”小二飞速上菜,程晚看的直咽口水,她来此后便没吃过口味如此多的菜。奈何荣王迟迟不动筷。
“不用管我,你们随意。”荣王看两人光看不吃,倒也略显拘谨。便一股脑的往程晚碗里夹菜。
“昭昭,快说说,你是怎么让那宋员外主动撤状子的?明明我们去员外府的时候没有找到证据。”
“都是诈他的。”程晚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菜肴了,要么就是到处去蹭饭,要么就是自己开锅,不过吃了自己开锅的直接拉了三天,还无情的残害了苏暮。
“果然。程姑娘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多谢苏大人夸奖。不过王栋确非自杀。我虽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明是谁杀的,但是却可以证明王栋是在员外府死亡的。”
程晚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王栋的死因并非是溺水。从初次验尸结果来看,确实符合溺水特征,但是我后来又去了一趟,解剖后发现,真正致死的是脏器破裂导致的大出血。”
“解剖?”苏暮不敢置信,苏暮原本以为程晚只是偶尔会耍耍嘴皮子,没想到胆子竟真大破了天。
“我也不想啊……是你说只有三天,那我总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死的。”程晚转念一想,自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加一锭银子总觉得少了些,继续道,“苏大人,您是不是需要再加一些赏钱?”
“贪得无厌。”
“昭昭,你很缺钱吗?”
“是啊,我穷的都吃不起饭了。”
“不如你搬入我府中吧,等过些时日,我便求父皇让他下旨赐婚。”
苏暮喝茶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但程晚没想到这荣王爷竟痴心至此,她记忆中,原主应该是喜欢荣王爷,荣王爷称呼如此亲昵,直接喊了乳名。再加上两人青梅竹马,小时候也经常腻在一起,倘若不是出了事,两人本该早日成眷属。不过程晚忘了很多事情,也许后来闹掰了也说不定。
程晚想着自己也就一年时间在这边,原主还是会回来的,自己也不便替她做决定,便转移话题道,“荣王爷,我怎能依附于你,我有手有脚有脑子,可以自己赚钱,此事先不提,关于这个案件,还是先听我慢慢分析。”
“既如此,你便不该麻烦王爷出面。”苏暮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情我愿的,也算不上麻烦吧。”程晚回怼道。
荣王爷见两人再争论不下,便打了个圆场,让程晚继续说。
“王栋的致命伤是位于腹部的几处伤,而此处的伤显然是被人殴打而导致的。后来我去员外府找人打听过王栋,但是他们口径很统一,皆说王栋此人孤僻。另外还有一点,就是白色粉末,我在家丁房、王栋的衣服上还有他落水的湖边皆找到了这种粉末,不清楚来源、用途。还有一处,员外府中有一上锁房间,府中人皆避之不及,靠近后能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像血腥味,但无法保证,宋员外的玉佩上的红色与穗子便是在此处找到的。”
“但仅凭此,宋员外真就上当了?”
“他并没有上当,他清楚的知道这玉佩在何地,所以我后来让他主动撤回诉状,刑部侍郎在旁听,倘若被他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就不好了。”程晚一脸得意的笑着,“想不到刑部侍郎的威名还挺有用。”
“说到底就是没有证据。”苏暮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忘了说~员外府内,王栋落水的那处泥土中,发现了血迹。据员外府其余家丁所说,那处湖在王栋死后便被封了起来,无人可以靠近。你不觉得也很奇怪吗?”
荣王爷紧皱眉头,他对这些弯弯绕绕很是头疼,在战场上只管杀敌就行,他不解道,“倘若是如此的话,宋员外只管低调处理便好,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状告王栋。”
“王栋那里有他要的东西。”苏暮解释道。
程晚继续接话,“没错,宋员外在状告之前,应该已经搜过王栋家中了,所以他家中什么都没有,正常来说,按照他们一家子的收入,不至于真的清贫如洗。如今,苏大人的新政如火如荼,宋员外为了以防万一,便只能找了个由头,借官府之手好好再搜罗搜罗。”
“什么重要的东西会让他冒着暴露的风险不惜告上公堂。”荣王问道。
程晚摇了摇头,摊开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