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恰恰可以证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是啊,所以苏大人请您快快过去。”
谢衣几乎是连请带拖,才让程晚挪了一下屁股。
程晚想着此行定要很晚,便干脆带着书去了。
刑部除了留守的侍卫外,其余侍卫要么被大理寺借调,要么便是上街巡视,又或者在刑部大牢审犯人,所以日常的刑部大院都是空荡荡,安静的可怕。
程晚进门便看到苏暮将自己埋在一堆卷宗中,手中的笔伴随着他的思路时而停顿,时而快速的写着什么。
“苏大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我翻阅各地户籍,发现王栋的身份信息极少。然而查吴氏的时候发现,当地户籍卷宗记载:吴氏与陈铁竹于大阖元年喜结连理,生一幼子名唤陈义豪,陈义豪于大阖十六年考取解元,此后便再无记载。同时,我查了历年征兵名录,确有一人名唤陈铁竹,而他的身家信息却如户籍卷宗所记载。所以吴氏的儿子应该是陈义豪,不应该是王栋。”
程晚继续问道,“王栋在户部家仆名录备案是如何记载的?”
“家中有父母和一位哥哥。”
“再根据员外家中的其余家仆对王栋的描述,也就是说死去的这个人并非是王栋,而是陈义豪?”程晚在纸上罗列出每个人的关系图,“王栋和这吴氏一家又是何关系?”
“一般没有身份记录的,大都是孤儿。不过,王栋和吴氏一家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但这陈义豪为何要顶替王栋?”
“那有没有可能事情是这样的,吴氏一家收养了孤儿王栋,后王栋去员外府做工,但不知道为什么王栋突然不见了,然后陈义豪顶替了他进入员外府做工,可是陈义豪某一天抓到了员外的小辫子,员外就杀了他。”
“两位完全不同的人,又何来顶替一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倘若两个人每天生活在一起,面貌是会越来越像的。”
程晚见他不信,又解释道,“之前询问员外府众人的时候,他们对王栋只有一个印象,便是此人手上有胎记,但长相不出众,不起眼,很少说话。甚至有人连他的样貌都记不住,这样一个人,即使被顶替了,也没有人会发现的。”
苏暮依旧将信将疑,但找不出更好的解释,“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些也只是推测。”
“那只能找些证据证明我们的推测了。”
“不,是找出真相。推测是毫无意义的,只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方向。”
程晚懒得与他争论,便继续问道,“孙大夫死因可有蹊跷?”
“利刀割喉,无打斗痕迹,不过在现场留下了一根红色丝线。”
程晚拿着证物,左看看,又看看,还是觉得十分眼熟,“这红色丝线怎么和宋员外玉佩上的玉穗子这么像?”
“何以看出?”
“我听员外府的家丁说的,宋员外十分宝贝他的玉佩,不仅仅是因为玉佩的用途,而是那玉穗子是上好的冰晶蚕丝,在阳光下会闪闪发光。你看这丝线可不就是会发光。”
程晚拿着证物放到灯下,不自觉的靠近苏暮,欲让他看清。
苏暮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了,扭着头本想离远一点,这一动,便看到了程晚拿着证物正专心的指给他看。
不仅如此,苏暮似乎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程晚,细腻的脸庞,灵动的眼睛,扑闪的睫毛,精致的鼻子,殷红的嘴唇,一霎那,竟分了神。
“不好了,不好了,程姑娘。”谢衣扯着嗓子从大门边开始喊,一路喊到了程晚面前。
程晚起身便看到谢衣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今天见到你,次次是坏事。”
“程姑娘,您要参加的是今年的讼师考试?”谢衣向程晚再次确认。
“对啊,能不能活到明年还得两说呢。”
“刚刚我看到吏部的人在外张贴告示,今年不准女子参加讼师考试。”
程晚让谢衣又重复了一遍,她不敢相信,自己来到这里还啥都没做,就直接被宣判了死刑。
“吏部?讼师考试难道不是归三法司管理吗?”程晚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暮。
苏暮也很是不解,“确实,但吏部对所有的考试都有话语权,倘若他们提出异议,并获得三法司其中的两方的支持,便可更改规定。”
“也就是大理寺和监察院都通过了。”程晚又问道,“苏大人,这事你不知道吗?”
谢衣抢在苏暮之前便抱怨道,“程姑娘,我家大人因着和你的流言蜚语,朝堂好多官员都不带我家大人玩。”
“程晚,你今年一定要考吗,倘若你缓一年,我便可以再周旋。”苏暮对这突然的变故也甚是头疼,规则一旦公布,是很难能更改的,倘若无端更改便会失了朝廷和皇族的颜面。
程晚听苏暮如是说,不觉面带怒容,“这并非是缓一年的事情,女子不能参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