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香楼最近新上了一批货,醉龙虾,烤龙虾,焗龙虾……这些都被搬上了今次的宴会桌。
景云面带愁容,唉声叹气,对顾瑶甚是不舍。
“瑶瑶,我们一定要经常互通书信。等过段时间,我便去江南寻你。”景云一边将剥好的的龙虾投入顾瑶的碗中,一边恋恋不舍的诉衷肠。
顾瑶避重就轻:“多谢景大人款待。”
“景大人,多光顾光顾我的驿站啊,一日速达。”程晚大快朵颐,还不忘推销自己的驿站生意。
苏暮最近的心情很是低迷,只是给自己灌酒,也不吃菜。
众人都各怀心事,一顿宴席只有程晚和百里丰吃的不亦乐乎。
临了,顾瑶举杯一饮而下:“这一杯,是感谢各位连日来的照顾。”
她继续给自己斟满酒:“这一杯,是希望大家以后还能多多照顾小妹。小妹在都城无依无靠,全凭几位朋友的照料。”
“最后一杯,是为我们日后再相见。”
众人举杯一饮而下,好不畅快。
满天星空,风清月朗,程晚和顾瑶手挽着手,依偎着走在街上。
“姐姐,我舍不得你。”
“等顾家的事情忙完,我还会回来的。”顾瑶拍了拍程晚的手,安抚道。
程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姐姐,你对景大人是什么感觉?”
见顾瑶不答,又继续道:“我觉得景大人还不错,虽然长相看起来花心,但这几个月的接触下来,总觉得还挺可靠的。”
“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啦。”
“哎呀,我就是分析一下,还是你拿主意啦。”程晚被说的不好意思。
“景大人高门大户,岂是我这等平民百姓可以妄想的……”
程晚沉思了一会,自己和苏暮又何尝不是这样,而且还不知道一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总不能耽误人家大好时光。
“但是,你和苏暮不一样,你本就是将军之女,待你平反那一日便可承袭家族荣光,又是顾家的嫡孙女,配他侯府世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程晚不敢苟同,“姐姐,你医术冠绝天下,王侯将相都是配得的!”
而另一边,谢衣带着两位大人正在头疼中。
景云一直抱着苏暮的胳膊哭哭啼啼,“你说她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而苏暮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任凭景云怎么胡闹,他都是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
谢衣走也不是,劝也不是,直接蹲在地上抓头挠腮。
翌日,谢衣宿在南街巷子口,而苏暮和景云两人在南街的巷子中被发现,都城盛传:美如冠玉景大人,气宇轩昂苏大人,日日夜宿田野间,刑部户部一家亲。
程晚听见百里丰说起的时候,直接捧腹大笑。
“百里公子,福安码头调查的如何了?”
“福安码头,背后最大的东家是皇商薛家,承运了所有往来都城的航运货物。而且,船舶署和薛家同气连枝,并且每年都要孝敬万两白银……”
“说点我不知道的。”
“重头戏来了!”百里丰故作疑云:“听黑市的人说,福安码头,给钱什么都能运。”
他再次强调:“是什么都可以运!”
程晚对此好奇不已,便想借着了解情况为由去探探。她一边让百里丰将诉状递交上去,一边又让叶东篱陪她去码头转转。
码头的人比之前更少了。靠岸的船到是比之前更多了。
程晚逮了几个人分别问了一下各自的工作情况,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相同的:“我不知道,我不清楚,需要请示工头。”
这里的工头名唤刚子,是管理整个码头的小头头。
恰巧,他正带了七八个人前来,将程晚和叶东篱团团围住。
叶东篱手欲拔剑,警惕的看着这些人,并小声的对程晚道:“这些人都是练家子,小心。”
“嗯。”
程晚之前跟苏暮学了几招辨别别人武功高低的办法,一是看脚步,脚步越轻,底子越好。二是看眼神,眼神越凶狠,那功夫必是极差的,是程晚可以应付的程度,反之,跑为上策。
但运用到实际中,还是有些吃力了,这些人连个表情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辨别。
“程讼师,不该过问的事情,还是不要沾手的好。”工头奸笑着,恶狠狠的说道。
“我也不想呀,可是拿人钱,□□,我们也是不容易的。”程晚软声软气,无奈的叹气。
“那只能请你们先消失一阵子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工头说罢,一个手势下去,众人一拥而上。
叶东篱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一边要顾及程晚的安危,一边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两人败下阵来。
程晚和叶东篱被刀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