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专门设计。”
“刑部没有备案?”
“涉及的利益太过复杂,刑部还无权管辖。”
程晚耸了耸肩:“那线索就断了。”
“不会,他们还会继续来找你的。用死士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想拿我作饵?”程晚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暮。
“我会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
程晚只能讪讪应下。
天色渐暗,叶东篱和百里丰在后院不知因为何事又起了争执,拿着剑追着百里丰满院子跑。
讼师所的其他讼师也陆续回到讼师所,将手上的案件材料整理归入档案。
待程晚忙完,和苏暮回家之时已近酉时。
春天的晚风吹在身上不似冬天的风刺骨,但也从内而外凉的透彻。
程晚和苏暮所居住的南街不像其他几条街那般热闹,每每入夜,便寂静无声。
正如苏暮所预料的那般,黑衣人再次向程晚出手了。
黑衣人许是没有料到苏暮和程晚在一起,又许是在城内不好发挥,这次来人竟比上次少了半数,只余五人。
程晚皮毛功夫自是难敌四手,可苏暮不一样,他可是在敌人堆里厮杀过的,是挥刀饮血之人,不出几招,便将五人制伏在地。
苏暮挑了其中一人,本想问明情况,谁料那五人见形势不妙,纷纷服毒自尽,以完成自己最后的职责。
“死无对证。”程晚用手探了探五人的颈部,确认五人全部死亡,无奈的说着。
飞竹苑内凌乱不堪,新搭好的花架也支离破碎,花盆更是被翻了个底朝天,连花园中的泥土都被重新翻开。
“这些人在找这个吗?”程晚从自己的随身布兜中拿出一叠纸,这是福安码头的账本中对不上的手抄版账目和一些细碎的石粉。
苏暮低沉一笑,程晚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
飞竹苑的三间小屋也都被翻箱倒柜的寻找了一番,散落在地上的笔墨纸砚混合着一堆翻出来的衣物,场面不忍直视。
程晚用食指并着大拇指捏着一件很喜欢的藕色衣裙,脸皱成了一团:“他们最好再藏的深一点,我的经济损失还能多拿一点。”
翌日,随着第一声的鸡鸣,苏暮已经处理好了昨晚的事情。
今日上朝所议依旧是关于是否全面开放通商,太子想把握住最后的机会,否则鉴花大会一过,便再无机会提起。
可,今日对此依旧没有定论。散朝后,只余众大臣议论纷纷。
“苏大人。”景云喊住了脚步匆匆的苏暮。
“苏大人,圣上向来果断,独独在此事上犹豫不决。你可知何内幕?”景云小声的凑到苏暮身旁。
“不知。”
“可是我看你与安王同气连枝,你们何时这么要好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刑部向来中立。景大人不妨多关心关心那夜的纵火案。”苏暮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别看景云在朝堂上唯唯诺诺,不动声色,朝廷上的明争暗斗看的很是清楚。
“你今早不还抓了一堆人?”
“你消息倒是来的快。”
景云会心一笑,并未接话。
要说苏暮今早抓人的动静,想必整条南街的百姓都知道了。
他带了刑部的几十个侍卫,浩浩荡荡的将那五人拘走了。
而都城也就那般大,不出一个时辰,全都城的百姓对纵火案都有耳闻,以至于传着传着变成了苏大人仅用一晚上时间就将那纵火案给侦破了。
程晚坐在讼师所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消息的传播速度竟然比自己花高价买回来的说书人更快,不禁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
她让百里丰去吃面的时候多和周遭的客人聊聊天,定要将程晚和讼师所的伟大功绩宣扬出去,争取在年终讼师所比赛的时候稳稳获得百姓的票数。
不过,眼下程晚的第一要务便是去会会那李氏,要说那阿亚克早已脱离部落族籍在都城生活了这么些年,竟然在李氏一家出事之时,还能对都城中的部落族人一呼百应,纷纷声援李氏,而李氏的都城亲属却对他们避之不及。
这反而引起了程晚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