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等事情?!”荣王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不过都是我的猜测之词,还需明日前去调查才知真相。”
程晚将所得线索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大家。
翌日,程晚和叶东篱两人去了都城的城门处。
两人寻了个城门脚下的茶水铺子,叫了一壶茶水,一坐就是一早上。
“这塞给门官的费用逐次上涨,若不是觉得都城人有钱又识货,才不来这做生意!”
这商贩将袖子高高卷起,一手端着水碗喝水,一手握拳愤怒的敲击着木桌桌面,显然也是刚从外城进的都城,满头大汗的在这茶铺歇脚。
又因着其健硕的身形,遂时不时会散发出一种浓郁的汗臭味。
与他同桌的另一人附和道:“可不是吗,我就住在城外,为了方便进城,免掉那些繁琐的手续,还是得月月供给他们。以前无非就收几两银子,如今倒收的越发的多了,也没人管管!”
这人看着身型矮小,可是那嗓门却中气十足,声音穿透力十足。
“哪止你们受苦,我这小本生意,无非就是赚个过路歇脚钱,还月月要给门官交保护费呢。”茶水铺子的老板一边上茶,一边加入了抱怨的队伍。
程晚对他们的对话感到好奇:“就没人管管吗?”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吧。”其中那位大个子继续说道:“这城门口已许久未曾有人管事了。”
“是啊,之前有一些小商户联名上书过,不过后来都不了了之了,谁又会关心我们的死活呢?”那小个子声音尖锐,语气中却饱含无奈。
叶东篱听罢,气愤的握紧了置于桌子上的剑身。
程晚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最近对于这种不平之事是越发的上心,许是因为来了这里,更加能够放开手脚去做一些事情,而且只需稍加努力便可获得较好的结果。
“我听闻都城的城门向来严苛,既然拿了钱,那应该会有许多的变通之处?”程晚试探性的问道。
“那是自然,只要钱给到位,才不管你运的是什么!”那大个子声音浑厚有力。
“好在都城之中有治安署,才能安稳度日。”铺子老板一脸庆幸。
程晚心中不屑,苏暮一心为生民立命,为护都城平安成立的治安署,倒成了这些肮脏之人的遮羞布。
“老板,看那辆车。”叶东篱示意程晚看一辆刚刚进城的马车。
这马车上堆满了货物,足有两人高。马车的四个轮子上面布满了厚重的泥土,显然曾经陷在泥地里。
如今这车从路上经过,都能听到轻微的震颤。轮子在路面上印上深深的车痕。
两匹马拉还不够,车的后面还有两位马夫在费力的推着。
程晚立刻上前拦住了这些人的去路。
“你们这车超重的如此明显,是如何进城的!”
“你哪来的!商会的车也敢拦!去去去!”其中一位看似领头之人一边驱赶程晚和叶东篱,一边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汗,语气甚是不耐烦。
叶东篱显然不让,将手中之剑横栏在这商会队伍的面前。
“小的们,这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啊!”领头之人放下手中的马鞭,一脸猥琐的看着程晚和叶东篱。
“说的也是!送上门的自然不能白白放过!”程晚也学着那人的语气,轻蔑一笑,两手并拢,顺势在空中拍了拍。
谢衣带着刑部众人在角落处蹲守已久,一听到程晚的暗号,便火速带了人飞奔而来。将这些人全部拿下。
刑部的牢狱,号称大阖最恐怖的牢狱。
程晚已经许久未曾来过,倒不是她想来,而是她心底的恶趣味,对刑部的十大酷刑甚是感兴趣,即便她此前经常出入刑部,这牢狱却也没什么机会来。
而刑部侍郎苏暮的威名常有在外,可是于程晚而言,她却很少能见到苏暮的另一面。
他对审问犯人已经炉火纯青。刑狱中的他单单坐在那审讯桌前,周身便展现出一种嗜杀之气,眉眼间都染上了一层寒霜,冷峻疏离,不可捉摸。
因形势所迫,如今他只得待在暗处,能进这刑部大牢,都是因为匆匆赶回来的刑部尚书大人偷偷放进来的。
“大人!嫌犯带到。”俨然这时的谢衣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脸正经的向苏暮汇报。
程晚倒是第一次见这种正式的审讯,所以出于规矩,她是坐在离嫌犯的不远处旁听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那商会小头目面目狰狞,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抗拒。
“你身为商会之人,货物超重进城,知法犯法!”苏暮面无表情。
“你们刑部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目无王法之人,还敢妄自尊大!”苏暮微微一笑,满是不屑,“进了刑部大狱,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罢,谢衣便让侍卫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