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熙然这会子因刚才脚底打滑,也是一阵心惊肉跳,掉这水里也不知会如何,就是可惜了这身上的衣物了。
她觉得自己要顺水而下的时候,一个粗壮有力的胳膊拉住了自己随即扑到一个温暖的胸膛,一阵独特的竹子香气铺面而来,“他怎么来了?”
凤熙然抬起头果然见到一脸生人勿进的景飒,他笔挺的鼻梁,清晰的脸部轮廓,这么近看皮肤倒是细腻的毛孔未见,被美男抱在怀倒是显得凤熙然有些娇小了。
“主子,你没事吧!”飞霜从后面急匆匆地赶来,见到景飒抱住了凤熙然总算吐出口气。
“谢谢你。”凤熙然冲着景飒道谢,景飒只是嗯了一声把凤熙然放下就又回到后面。
凤熙然心里嘀咕这人倒是如此古怪,不过若不是他自己说不定真被水冲走了。
景飒方才驾马而来看到刚才那一幕也是心惊,下意识的就飞身而去,他心里吐槽自己趁此机会让这女人摔下去,自己不就可以解脱了嘛,还用完成什么任务。
不过见这女人浑身是泥,如此狼狈的一幕饶是他也是第一次见,他打量着又重新开始用铁锨挖泥的凤熙然,印象中他从未见过她这一面,在府中这女人总是一幅嚣张跋扈的嘴脸,想要什么自有人双手奉上,一个不满意便是又打又骂的,何曾对过人如现在这般耐心。
景飒不禁抬头看天,已快乌漆的天就像自己的归途一般,自己来这天凤国已十八载,和凤熙然成婚也已两三年,不知这次是否自己有机会回国?
“景飒,发什么呆呢?快点过来帮忙。”凤熙然想到刚才那一幕,景飒力气那么大,倒是可以帮些忙,抬头寻他自是发现了抬头望天的景飒,不知为何倒是有种迷茫苍凉之感,还不如平时那般呢,不禁开口唤他。
景飒过来以后,凤熙然直接把铁锨递给他:“喏,帮忙一起挖吧,让我也喘口气,哪里有妻主干活,你身为郎君看着的道理。”
伸手拿过铁锨,景飒只是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是瞎想,这女人何曾变过?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使唤人,不过他也没有说话抿唇看着凤熙然一眼,看到凤熙然脸边的碎发想伸手拨开终是忍住。
“好好干啊。”凤熙然笑着想拍拍景飒的肩膀奈何隔着距离够不到,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冲他干笑一声便去找药香了。
她边走边不禁回头看景飒,别说火把照着下的景飒那身板啧啧!即使拿着铁锨也是难掩出尘气质,难怪能迷得原身神魂颠倒的,自己这老心脏都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
在景飒和药香他们新增的人手帮助下,速度倒是快了些。
“就这样吧,清的也只能这样了,里正你到时候雨来的时候还是要让这附近的村民盯着一有不对赶紧派人通知我。”
眼下这形势撑死了也是可以顶上一两日的,方才也已经托药香算过,和自己估计的也差不多。
凤熙然一行人便纵马回城了,女县令看看自己一身淤泥,抹了一把脸,自己真是受了老罪了,回去赶紧洗洗涮涮,饿的都前胸贴肚皮了,这会子她倒是有些羡慕知州大人被留在城内,不用这劳什子的挖泥。
知州这会子城中之事也已安排差不多了,便着人安排给凤熙然准备饭食等着待会人来了便可开餐,看着已尽力凑齐的一桌盛宴,她不禁向墨言询问:“墨言公子,不知这伙食太女是否满意。”
墨言听她的称呼,脸色一红,“大人不必如此称呼墨言,奴只是太女的侍从。”
哪里就担的公子称呼了。
丰竹在一旁冷哼一声,看着帐外不禁担心自家主子何事回来。
知州听罢,看这还谦虚上了,都是女人谁能不知太女的心思?带着郎君出门就罢了,还带个男侍?郎君还派人专门保护,不早晚的事情?
不过她见丰竹在一旁也没敢太阿谀奉承,毕竟正君的人还在了呢,再不受宠看那样貌谁知道以后呢?要是传到正君耳朵里?反正都不能得罪。
站在城楼上眺望,远远的听到马蹄声,墨言凑身一看,果然是凤熙然的人马。
“太女回来了。”说着他便匆匆唤知州和丰竹直往城外。
“墨言公子等等。”知州整理了下自家的衣冠便欲在身后追墨言。
丰竹自是听到墨言的话了,也急着往外走,生怕被墨言超了去。
“主子你回来了。”他看到景飒身上一身淤泥也就罢了手上都是泥,心中自是不满,这女人肯定是趁自己不在让主子干粗活了。
他刚不满地瞪向凤熙然也是被她一惊,身后的墨言也赶来了,见凤熙然这一幕心中自是不忍,不禁埋怨飞霜:“飞霜,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说罢便伸手要用帕子替凤熙然擦去脸边的泥,景飒在一旁看着心里难得的有些不舒服。
凤熙然被墨言这么突然一擦,心里有些怪怪的,倒是有些暧昧,感觉身边有一道视线似针扎来一般如芒在背。
她尴尬地扶下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