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又在做梦,那一日见到话之后做了个好梦,之后却陷入接憧而至的幻觉中。
所以才导致睡眠不足加上气血亏欠,再加上这两天天气变化太大,他半夜烧到三十九度多被送到医院,并且温度怎么都降不下去,只能一直打点滴留院观察。
那是一片黑色的空间,没有一丝亮光,他看不见自己的脸也看不见前方的路通往何方,只是脚步迈动往前走,心里没有目标,脚下也没有计划。
黑暗中禹禹独行,诸伏景光感受不到任何时间变化,他觉得脚下的路好长,似乎一直走不到尽头一样。
渐渐的,他忘却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是谁,一双脚机械往前走,他不知道从何而来又去往何方。
往前走,往前走吧,往前走总能找到目标的,只有这一个想法。
慢慢的,他似乎看着点光亮,就想沙漠里已经口渴十天的旅人看到前方的一片绿洲,诸伏景光疯了似的喜悦,他往前跑,一直跑,想要跑到拿光亮射来的地方!
走近了,诸伏景光往前狠狠一扑,扑了个空,他倒在地上,手指扣住地面,眼泪往下流淌,也不知为何而哭,心中的悲伤哀鸣无处发泄。
“景光。”
“景光。”
“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有人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话,呼喊他的名字,让他抬头看。
“是我哦,我回来了。”
诸伏景光抬起头,我难道认识你吗,好熟悉的声音,灵魂深处,记忆最深刻的地方,他应该听过这道声音。
温暖的,柔软的,灌满爱意与关爱,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两道人影看不清脸,诸伏景光却马上就知道他们的身份。
“爸爸,妈妈。”
“兄长。”
一滴泪落下,打在他的手上,他想起来了,父母死了,他应该看到凶手的脸,但是他记不住。
兄长与他两分离,爸爸妈妈,看看我。
诸伏景光想拉住他们的手,才刚抬起手就被推回去。
“不行哦景光,你不能来这边,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多些时间吧,不要过来的太早。”说着,两道身影往后退,还是看不清脸,转眼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不,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诸伏景光想追上去,手被一只手拉住,是哥哥。
诸伏高明拉住他,沉声:“景光。”
“诸伏先生,诸伏先生!不要!”说在喊我,喊的那么凄厉,为什么感觉那么悲伤。
“诸伏先生!”
诸伏景光一下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阳光轻缓的风和树叶,他的手被用力拉着往后拽。
诶,我在哪!
他往后看去,看到花枝红着脸涨着气,咬牙拉住他的手。
“花枝?”诸伏景光有点恍惚,他迟缓的把视线移到两人交合的手上。
“我,怎么了?”他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
花枝还是拉住他的手,眼睛一刻都不敢移开,握住不放就是不信任诸伏景光清醒过来了。
花枝怀疑的试探道:“那个诸伏先生,请问你是谁?”
这个问题问的没头没脑的,他就是诸伏景光啊。
青年有些尴尬的说:“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的身份证上写的是诸伏景光……吧。”
怎么了,难道他一觉醒来穿越来还是变异了?
花枝还是不放心,继续问道:“那你记得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睡着之前,对哦,睡觉之前的事情。
“额,我记得,晚上突然觉得身体不对劲,很虚弱,半夜醒来发现似乎发热了,就紧急去了医院,我现在在医院。”想起来了,他在医院,因为半夜烧到神志不清。
听完后花枝稍微放松警惕,却还没没放诸伏景光的手。
等把人缓缓拉过来安置在床上后才去关好门窗,最后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
受花枝面色影响,诸伏景光也不自觉挺直腰板一脸严肃,总觉得等下要讲不得了的事情。
窗外听得见一两声鸟鸣,外面骑车鸣笛的声音都小了不少,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见几颗新挖来的花,下面穿着病服的人走动,有的靠自己,有的做轮椅,还有行人匆匆忙忙拎着饭盒赶来。
“你说,我刚才梦游了?”
毕竟,话直说他怎么都叫不醒,还在流泪的往窗户边上走,很呆滞的样子。要不是她及时拉住了他,估计景光就要栽下去了。听起来就是梦游的症状。
难道他现在居然有梦游症了?以前都没有过。
好像几天前,他也这样过。
用一句休息不好似乎已经不能解释这段时间的异样。
在诸伏景光眉头紧锁思考的时候,花枝抿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