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回想了一下。
她的点心每天做那么多,卖那么多人,说有毒吃死人绝不可能,否则也不可能是死一个人。
那么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有人确实死了,但并不是吃她的东西毒死的,是个误会。
二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若是第一种情况,问题不大,出了人命官司,衙门办案自然有仵作验尸,尸体一验,自会真相大白。
若是第二种情况,如果有人刻意栽赃陷害的话,做这件事情之前自然不会毫无准备,甚至有刻意伪造好的证据在等着她。
她得好好想想待会儿到衙门要怎么应对。
这边衙门里,孟大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也是刚刚得知消息,衙门还不放他走,目的很明确,怕他通风报信,包庇犯罪。
虽然林秀嫁来孟家的时间不长,但是孟大柱对于这个儿媳妇的为人还是十分清楚的。
出于几十年衙役当差的经验,他第一反应便是这件事背后有人主谋,就是特意冲着他们家来的。
儿子不在家,家里只有三个女人,衙差直接上门拿人,肯定会吓坏了他们。
想到这里,他急的不停的踱步,大脑极速思索着怎么办。
和李氏想法一致的是,他也第一时间让人去通知了自己的儿子。
他要避嫌,县令大人不会让他参与,若是真严重起来,李氏也不顶什么事儿。
东郡县好久没有出人命官司,此番有人被毒害致死,县令大人非常重视,当即下令走访调查。
死的人名叫韦三,是打更的更夫,第二天被家人发现惨死在家中,七窍流血,他家媳妇儿说。自家丈夫前一天与家人一同吃饭,只是当天半夜打更回来饿了,吃了两块白天她在灵秀的摊上买的糕点,第二天一早人便死了。
那妇人现如今还在县衙哭天抢地,让人看见,不明情况的人都会觉得这是黑心商贩毒死无辜群众,让人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即将这黑心商贩捉拿归案,秋后问斩。
林秀一到县衙,那妇人便哭着扑上来,五指乱飞,嘴里恶狠狠的骂到:“毒妇,竟然毒害我家当家的,让他死的那么惨,家里三个孩子,都没活路了啊,我要杀了你,替我当家的报仇。”
她力大无比,林秀哪里是他的对手,脸色顿时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痕,三两下便被她掐住脖子,呼吸不得。
多亏了李氏在旁,双手紧紧的拉住对方,旁边的衙役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那妇人治住。
对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立刻又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头,直到额头浸出血来:“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当家的死的惨啊,都是这贱人害了他。”
“肃静——”
一声呵斥,那妇女人才止住了哭声,双眼还死死的盯着林秀,恨不得一时三刻便杀了她。
林秀被她盯的恶寒,但她明白,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她定住心神,跪倒在地,冷静的说道:“禀告大人,民妇确实冤枉,每日来买民妇糕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之数,若是有毒,东郡县中毒之人怎么会只有一人?”
“再者不知这位大姐告民妇毒害人命,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民妇也不能平白无故被人安上这么大的罪名,民妇担当不起,我要告她恶意陷害,诽谤他人。求大人给民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