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显出几分火急火燎地催促:
“殿下还等什么,快上马吧。”
“这就来,”萧令辞不禁失笑,他找了跟缰绳绑在那匹白马脖子上,另一头则是由自己牵着,随即安抚了一下那匹由卢威挑选的好马,这才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衣摆翻飞间雪白长靴勾出漂亮的线条,苏文惜暗想,若再给他配个刀,倒有种横刀立马的将帅威风了。
少年人明明只是手握缰绳,却有着挥鞭纵横的气吞如虎,仿佛身前就是江山万里,而他只是伏身就能将之尽数收入囊中。
只是哪个将帅会天天手里拿把扇子扇来扇去的,武将的威严都要被丢光了,还是只适合扮个白衣卿相,才子词人。
“苏大人,坐稳了,我们走,”萧令辞扬声道,他一双修长的长腿夹着马腹,腰杆挺拔自是器宇不凡,衣袍下摆侧边分叉正好能显露出合贴的长靴,一身白的他驾马行在了前头,手里还拿着同白马相连的缰绳介时可确保方向无误。
苏文惜第一次驾马,感觉十分新奇,不禁小心翼翼地扯了下缰绳,生怕把马惊着了,然后又学着自己经常看见的那样,气势汹汹地喊了一声:“驾——”
为了照顾苏文惜这个初次骑马的,萧令辞放缓了速度,平日里他都是习惯纵马驰骋,但此刻就这么慢悠悠地行着,竟也甘之如饴。
两人两马就这么岁月静好的往林场里面走去,而那些随行的侍卫,被萧令辞以锻炼为由,要求直接步行进去,因此包括百里温在内的,都只能被迫负重前行,不过侍卫本就常年锻炼武艺,因此这点路确实也算不得什么。
而早就到了会庭的卢威,直接鞋也不脱就仿佛累的厉害的卧倒在了榻上,浅浅休憩起来,虽是表面闭上了眼睛,实则耳朵一直在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等着等着,终于等到了深浅错落高低不一的马蹄声,卢威当即就知道是萧令辞和苏文惜到了,于是连忙下榻,走到会庭外面,招手迎接:
“殿下,大人,这里——”
萧令辞见状,也没有多远距离,便翻身下了马,随即扯了一下缰绳让那匹白马也挺住了步子,他关切地询问着苏文惜:
“苏大人,还是踩着马镫下来,需要我扶吗?”
上时容易下时难,苏文惜从马背上望着地面,只觉得那距离仿佛和一层楼差不多,她虽然不恐高,却还是有一些怕的,不过她是个越挫越勇的人,因此摆了摆手道:
“我先自己试试,”说罢,苏文惜双手抱住马背,翻身收回另一侧的腿,而后另一只脚因为视线盲区无法精准踩中马镫,而漫无目的地踩空了几下,萧令辞也不欲帮忙,秉持着绝不拔苗助长的念头,最终看到苏文惜终于踩中了马镫,小心翼翼的下了马。
“苏大人果真厉害,”萧令辞凤眸闪着钦佩的光,而苏文惜经过那一路已经冷静下来了,自觉之前失态,便又恢复成之前端着的样子,不骄不躁道:
“殿下谬赞了。”
这时卢威也走了过来,行礼赔笑道:
“殿下,大人,你们看是先去会庭里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开始?”
“哪有来林场休息的,要我说不如先开始,围猎累了再休息,苏大人你说呢?”萧令辞侧头看向苏文惜。
“殿下言之有理。”
得了确实的回复,卢威便附和: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围猎结束后我还准备了宴席,今日必须尽兴而归。”
此时已是午后,阳光逐渐沉淀为浓郁的金黄,平原上的葱郁野草染上跃动的光,卢威指向不远处:
“那一片林子就是圈定的场所,殿下,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