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做铃铛,随着步伐而摆动,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是极为精妙的小挂坠。
很漂亮的设计,谢清徽记得年幼时,稚奴就经常会捡一些从枝头掉落在地的辛夷木兰,她很喜欢这花的美丽,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珍藏这份美,只能看着它渐渐褪色,如果自己当初知道辛夷木兰还可以做成这样保存的话,稚奴就不用为此惋惜了。
容儿见谢清徽没有言语,似在出神,便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寻去,见谢清徽是在看她腰间悬挂的“花铃”,不禁有了新奇的发现,没想到谢清徽这般寡言少语,高冷难以接近的人,竟然也会被女儿家的东西吸引,看来这份冰雪的外表下也有不为人知的一角。
“谢神医?”容儿再次出声询问。
谢清徽这才回神,他定了定心神,语带歉意:
“抱歉,想到一些往事,所以出神了,不知姑娘腰间坠的花是如何制作的?”
“这个啊,”容儿一听谢清徽对她的花感兴趣,连忙来了兴致,坐回去后将自己的“花铃”十分贴心地摘下来放在了案上,推给谢清徽以供他细细观览,同时解释道:
“首先是采花,这花是辛夷木兰,到花期了经常会掉很多完整的花在地上,但是想要保持鲜艳的花就必须得剪下还在枝头的花,那种掉在地上的已经失去活力了,没几天就会褪色,所以千万得有花堪折直须折。”
谢清徽暗想,原来当初第一步就歪了,他和稚奴那时候都是捡的地上完整的花去揣摩费劲的,就是有花堪折却不舍得折。
容儿又接着娓娓道来:
“剪下花后,再剪去侧枝或者多余的茎干,然后放在流通的地方风干个几日,期间不能接触阳光否则会干枯,也不能碰水否则会腐坏,等定型后基本就不会变色了,辛夷木兰没有花蕊,所以可以在花心处像我一样穿个坠子进去,做成风铃的款式。”
谢清徽不禁赞叹:“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容儿得了句夸奖,十分自豪,便大方表示道:“谢神医客气了,您若是喜欢,我也可以将这个送给您。”
“不必了,”谢清徽婉拒,他确实很感兴趣,但还是想亲自试一试,别人做好的现成品反而没有灵魂。
容儿见状也不再坚持,将那“花铃”挂了回去,随后才客客气气地起身告辞。
将心满意足的容儿送走后,谢清徽沉思片刻,找来心腹,向他传达了意思,一是调查蓝英与关知军府里的关系,二是赶紧撤回那道免费为脸上有疤女子治疗的消息,他还不想为此忙的不可开交。
谢清徽甚至表示,第二条比第一条重要,务必快马加鞭去完成。
待到一切布置妥当后,谢清徽想到不远处的山脚下就有一棵辛夷木兰,他离开了悠心医馆,打算去采一点回来,做成“花铃”以慰憾恨。
只是一开始走在熙攘街道上时,谢清徽发觉自己身后跟了个小影子,他走到哪里,那人就跟到那里,而对于那个小影子,谢清徽已经有了猜测。
眼下之地人多耳杂,为了印证猜想,谢清徽刻意走到了山脚下,这里僻静的没有人烟,果不其然,那个人也跟过来了,脚步声不加掩饰的在身后传来,又紧接着在几尺之地停住。
谢清徽转身看向来人,见是一容貌平平的男子,普通到哪怕见过面,在这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印象,他神色不改,平静问道:
“你是何人?”
“谢公子,在下是依天教之人,听闻公子重病缠身,故而特意来献上起死回生之良方。”
说着,那男子从袖里拿出一个黑盒子,见谢清徽没有驳斥,便大着胆子直接呈了上去。
谢清徽本就是设局引诱,自然没有拒绝之理,他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黑色的丹药,有小拇指盖那么大。
“这是何物?”
男子回道:“我依天教的神药。”
“你是要卖给我吗?”
“不,这一枚是免费赠予,待谢公子觉得确实有用后,可再来买入。”
谢清徽接着套话:“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毒药?”
男子哈哈大笑,仿佛司空见惯:“谢公子乃是神医,自然可以将这丹药碾碎了好好研究看看,究竟是不是毒药,如果不确定,甚至可以请几位名医一起研究,但我事先说好,这神药十分稀有,若是给别人试药,可是得不偿失,毕竟吃一颗就少一颗。”
“这么稀有,你又是免费赠予,到底是图什么呢?”
“谢公子家世显赫,自然是图财,这一颗免费赠予为的是让谢公子认识到它的药性,我相信你在服用后,在体会到它起死回生的神奇后,定然会选择接着服用的。”
谢清徽语气冰冷:“都能起死回生了,为什么还得长期服用?”
“不是长期服用,是一颗无法完全药到病除,但是谢公子放心,只要三颗,就能医治彻底。”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收下了,若是确实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