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人人尊称一句小公爷。他也是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呢!只可惜他早在他十五时与清河崔氏嫡四小姐立下婚约,交换了庚帖,再过一年,也就是他十八时,就会迎娶崔四小姐。
也不知是心念至极念者来还是怎么滴,赵祯竟也来了此处参加清河宴。他一如当日的清隽温润,行止有礼。
“小公爷。”范洮与众位学子恭敬作揖道。
“今日清河宴,鄙人只是想来凑个热闹,诸位抬爱了。”随后,赵祯与范洮一道。
常兰疑惑而好奇的眼神在沈宁萱和赵祯之间徘徊着,“阿珍,你喜欢小公爷啊?”说完,她就犯了难:“但是,这位小公爷已经有婚约了,一年后就娶妻,怎么办呢?”她有些心疼地盯着沈宁萱,“阿珍,要不你还是换一个人喜欢吧?毕竟这天下间的优秀男儿无数,待日后你遇到了比他更好的,我一定会帮你把他捆上你的床榻,供你赏玩如何?”
沈宁萱没想到常兰的想法竟然会如此危险而······,脸上像被火烧了一样,红的不成样,像熟透的莓果:“···萋萋···你···你别胡说,怎···怎么可以···”捆住赏玩呢!这几个字实在是难以启齿,话到嘴边,她根本没办法说出口。
“怕什么!你爹是当朝首辅,你义母是当朝皇后,姑姑是当朝贵妃,义兄是太子殿下,义父姑父是当今圣上,这世间哪有你得不到的男子?得不到就抢到,哪位郎君敢不从!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们女子就不可以养郎君面首?”
沈宁萱听着她与世俗不符的“歪理”,纠不出错,反而内心强烈的认同,确实如此,女子也有享受自由的能力,有什么话是不可说的呢!?
常兰见她不出声继续说道:“男子不就是比女子要多看了些书,识了多些字,望见了更大的世界罢了。若是我们女子也可以受到公平的待遇,与他们一样读书写字,可以考取功名,也不知是谁嫁谁娶呢!”常兰见她脸色依旧平静,眼底闪过一分落寞,始终不会有人认同她的观点,她就像是纷扰尘嚣中的清醒客,“好了,我都是胡说的,你别当真了。”
沈宁萱终于开口,语出惊人:“确实如此。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人理我,没想到萋萋的想法竟然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这些嘴上说得口口有道的男子,他们下意识认为女子柔弱,妇人之仁,胸无半点文墨,但他们却从来不会告诉女子,她们也可以读书习武,明明他们都是从女子的肚里出来的,可尊敬女子的却少之又少,小时候,我就不理解,要是这样,生他们下来还不如养条贴心的忠犬好过。”
“养他们不如养条狗·····哈哈···哈哈哈哈”常兰笑得有些胃疼。
沈宁萱环视四周,见有些人瞧了过来,急忙道:“萋萋,你先收一收,他们都看过来了。”
常兰也看到了,憋住笑,神情略微显得痛苦。
“抱歉,抱歉。”沈宁萱向他们赔笑道。
“敢问二位小姐是?”一位学子问。
沈宁萱面露难色,要是说出身份,爹爹肯定会听到风声的,到时候,她就要挨训了。她坎坎坷坷地编道:“······小女与好友只是仰慕诗书,听闻学子居办清河宴,对此有些向往,偷偷进来了。”
“你们两个姑娘,怎么能来学子居呢?”另一位学子带着质问。
常兰一听,心里不乐意了。正想与他辩驳
赵祯开口:“自当今圣上登记后,女子也有权学习诗书,所以,这位兄台怕是说错了。”
那名学子听出赵祯的偏袒之意,没敢反驳。
“都散了吧。”
赵祯一声令下,众位学子只能离开,继续宴会。
“两位姑娘,没事了。在下在此替诸位向二位赔罪。”赵祯拱手作揖。因为她戴帷纱,赵祯并没有将她认出,只当她是来求学的女子。说:“姑娘,是想吟诗还是投壶?”
沈宁萱和常兰相视一看,沈宁萱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女想试试射箭。”也不知是为何,从小,她就对射箭的兴趣异常的大,哪怕是爹爹不愿,也只能顺着她。但如今还是有些忐忑。
赵祯楞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这个意外的选择:“姑娘确定?”
沈宁萱颔首,赵祯只能由着她去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一步一步走到射箭处,那些男子的眼光像是刀刃,一片一片将她切割开来,他们紧紧地盯着她,盯着这个不守女德的女子,似乎要将她浑身上下都解剖得明明白白才好,他们眸光讥讽,不屑地看着她,似乎料定她会输。到那时,他们就会展现他们的文采,将她彻头彻尾地打压个遍,让她永远无法翻身动弹,让她为她刚才的胡言乱语付出代价。
沈宁萱心中的想法愈加清晰:她不能输!
台上打斗的两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开始凑这份热闹,毕竟如此不合礼教的女子除了传闻中的董小姐董谙文,今日又多了一个,至于这个能不能像董小姐那样打碎那些男人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