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巧焉一脸气愤和巧云抱怨着:“这个该死的伏舒,真仗着是公子眼前的红人,就如此的刁难我们。”
巧云手里提着灯笼,巧焉手里握着棒子,方才被伏舒指派到锦枫园捉满三只老鼠,方可回去。
空旷的院落里,这分明是刁难她们俩。
巧焉举着棍棒骂骂咧咧,气恼至极。
汐竹苑。
纳兰止白把妗小小安顿在暖阁里,转身吩咐青山准备醒酒汤过来,工夫不长,青山端着瓷碗进了屋。
屋里点起清神香,纳兰止白接过青山手里的碗,挥手令青山退了下去,他坐在床榻边,一勺一勺耐心的喂她喝醒酒汤。
妗小小紧闭双唇,并不配合,汤水顺着唇角留了出来,纳兰止白把碗放到一旁,用帕子擦拭她唇边的水迹。
醒酒汤是一点也没喝进去,反到嘴上嘟囔着热,然后胡乱的解起衣服来,纳兰止白阻止,被她一把握住,然后她鬼使神差抓着他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允起来。
纳兰止白身子一颤,酥酥麻麻,回过神后,他飞快的抽回手,妗小小坐起身,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起身下榻,一步三摇的往外走。
“你去那?”
妗小小口齿不清的说:“我要回家,回家。”她开始在屋里转着圈的走,步伐歪歪斜斜的碰到了桌椅板凳,花瓶瓷器,纳兰止白伸手拉过她的胳膊,她踉跄不稳,摔倒了他的怀里。
妗小小两手抱着头,面露痛苦,紧接着一股酒气涌了出来,纳兰止白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胸口一热,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青山,伏舒,备热水。”
“是。”
很快,门被推开,青山和伏舒抬着木桶放在地上,二人目不斜视开始进进出出,往木桶里添热水,来来回回十几趟,水满后伏舒还十分贴心从一个棉布口袋里,捏了些干花香料,散落在水上。
他们二人退下后,纳兰止白半胁半迫,把妗小小扔到了水桶里,他眉头拧成个川字,一脸嫌弃的把身上被她吐了一身污秽的外衣脱了下来。
妗小小大头冲下的在水桶里扑腾着,浸出满地的水花,而罪魁祸首正在手脚并用,像是溺水之人死命挣扎着。
纳兰止白顿感头疼,伸手揪住她的衣领子,她这才一屁股摆正了身体,扒在木桶边大口顺着气。
纳兰止白来到里间,取出一套干净的里衣换着,在出来时,就瞧见妗小小不知何时爬了出来,在地上像一条离水的泥鳅鱼一样,左右翻滚着。
“真不该让你喝酒。”纳兰止白在次的想要把她扔到水里,谁知这次妗小小学聪明了,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脖子,两只脚离地,一下子盘上他的腰间。
她像是一只八爪鱼,整个身子都缠在他身上,他刚换好的衣服又被水迹弄湿了,她的下颚抵在他的肩上,呢喃着,纳兰止白耳边一热,身子却是瞬间僵直着。
“下来。”
妗小小两手抱的更紧了,纳兰止白挣脱不过,只得从木架上取了个棉巾为她擦拭着湿答答的头发。
他坐在榻上,她跨坐在他身上,怎么着都不松手。
外边响起巧焉和巧云的声音。
巧焉把一个布袋扔到地上,没好气的对着青山和伏舒说:“三只,你查查。”
青山踢了踢袋子里三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吱吱的声在布袋里东跑西窜着,在看巧焉和巧云二人,灰头土脸,面上的妆容都花了,显然是做了心里建设,花费不少工夫才逮到的。
伏舒默默的退到一边,也不说话。
青山指着布袋,说:“丢出去吧!”
巧焉听后,立马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指使我们?这东西既然让我们抓来,那就提回去让它们和你做伴。”
青山,挠着头,也知道理亏,半天也没吭声。
巧焉回屋简单梳洗就往主屋里走,青山长臂一伸,说道:“公子累了,你就不要去打扰了。”
巧焉气的跳脚,“你当自己是谁?都是奴才,我还用你管?”说着就往屋里闯。
屋里传来了声音。
“这么晚还不睡?”
巧焉闻声,停下脚步,刚才的气焰无影无踪,温声道:“公子,奴婢伺候您宽衣。”
“不必了,你们也退下,莫要在吵闹了。”纳兰止白把妗小小抱到床上,用手捂着她的嘴巴,以防她大吵大闹。
巧焉应了一声,失落的和巧云回了房间。
“嘶。”
妗小小张嘴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你真是属狗的?”纳兰止白抽回手,看了眼手上一排的小牙印,起身下床,脚刚一站地,就被人从后边环抱着腰,妗小小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看见鬼了!鬼,鬼啊!好可怕。”
她指着窗外被风吹的错乱的树影,紧张兮兮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