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厅的大门缓缓打开,满身是血的都芙被两个侍卫押进来放在了地上。
安晚晴瞬间瞪大了眼睛,满眼惊讶的看着趴伏在地的都芙,轻呼出声,“这…这是怎回事?”
雪长老皱眉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满的问道:“尚角,这到底怎么回事?”
宫尚角对着雪长老行了一礼,恭敬道:“雪长老,这人便是前几日抓到的无锋细作。”
“既如此,你为何将她带到这里来?”花长老不解道,“你们将人审问清楚不就好了?”
“执刃,这是怎么回事?”雪长老将目光移向了宫子羽,语气微沉道。
“雪长老。”宫子羽礼貌道,“之所以将这个无锋细作带到这里来,是因为她与安姑娘有些关系。但安姑娘是长老同意留下的,所以我们便谨慎了些。”
“无锋细作怎么跟安姑娘有关系?”一直沉默的月长老闻言开口询问道。
“长老命人将安姑娘送到徵宫医治后,我诊断出安姑娘身中数种剧毒。”宫远徵上前解释道,“这数种剧毒在后面听闻了安姑娘的经历后,我大致推断出,应该是无锋为了研制新药,在她身上试药形成的。”
三位长老微微点头,表示这些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示意宫远徵继续说。
“但就在我着手为安姑娘解毒的时候,安姑娘在服下解药后,突然被体内另一种毒反噬,险些丧命。”
安晚晴听到宫远徵说到这里时,下意识看向了地上的都芙,似乎已经察觉自己当日为何经历了那些变故。
“而后我让人查了安姑娘那两日的饮食,最后在安姑娘房间的香炉中发现了异常。而都芙,正是在安姑娘进入徵宫后,贴身服侍安姑娘的人。”
宫远徵还在继续说着,并没有发现安晚晴的举动。
至于一直留意安晚晴的宫尚角,虽然看到了安晚晴的动作,但并没有察觉安晚晴有异样的情绪。似乎她真的是刚刚才知晓这一切。
“这么听来,安姑娘才是受害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月长老说着,看向站在一旁的安晚晴,不解道。
“本来是没有的。”宫尚角接过话头,“只是我们并非是因为安姑娘中毒才发现都芙是无锋细作的身份。而是因为,在前一天,都芙借着安姑娘的名头,给远徵弟弟送东西的时候,说了些意味不明的话。”
宫尚角说着,将视线转向安晚晴,定定地看着她道:“虽然远徵弟弟后来试探过安姑娘,觉得并不是安姑娘示意都芙那么说的。但我还是想知道,安姑娘为何要突然给远徵弟弟送东西。另外,你原本想让都芙对远徵弟弟说些什么?”
安晚晴看向宫尚角,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是明显的局促与害怕。
她缓缓将那日都芙与她说内容讲出,然后轻声道:“我只是把甜汤交给了都芙,让她给徵公子送过去,并没有在交代旁的。不知,她同徵公子说了什么?”
宫尚角听到安晚晴的话,眉头微微蹙起,似乎不太相信这一切竟真的都是都芙一人所为。
上首的宫子羽疑惑道:“安姑娘的意思是,你除了让都芙把甜汤送过去,其他的一句话都没说?”
“嗯。”安晚晴轻声应道,“本来给徵公子送甜汤这件事,也是因为都芙说,徵公子为了帮我解毒,很是废寝忘食。所以我心里过意不去,又因为身无长物,才选择送些亲手做的吃食……却不想,竟会发生这种事……”
安晚晴看向宫远徵,疑惑道:“所以都芙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后来那么生气?”
宫远徵不知为何,在听到安晚晴给自己送甜汤的举动,居然是因为都芙挑唆的时候,心中竟然涌起点点不满。
此刻又对上安晚晴疑惑的目光,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过身不在看她,气愤道:“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面对宫远徵突如其来的怒意,安晚晴有些茫然无措的看向宫尚角,却见对方只是笑笑便转过身。
安晚晴便只能将目光投向了宫子羽,寄希望于他可以给自己解答一二。
宫子羽看到两人的反应,也同宫尚角那般轻轻笑了下,然后安抚道:“安姑娘莫慌,我们让你前来,也就是想要确定下。远徵弟弟年纪小,语气冲了些,但不是对你。”
不是对我?安晚晴被宫子羽话弄得微微怔愣一下,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嘀咕道,瞎子才看不出不是对我。
“这么听来,确实与安姑娘没有干系……”雪长老看向下首的几人,有些不耐道,“执刃,尚角,你们此举到底是为何?”
宫尚角瞟了一眼地上的都芙道:“雪长老,带都芙前来的原因是,我们觉得都芙前后的举动存在矛盾,并且并没有从她身上搜到任何有关无锋身份的物件。想来,她应该连魑阶都不到。”
“都芙借着安姑娘给远徵弟弟送甜汤的名义,同远徵弟弟说了些语义含糊的话,似是要让远徵弟弟多关注下安姑娘。”宫子羽在一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