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从此可就没有风神了。”温迪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郁闷地说。
“人类把我当做风神侍女,你就当真了?”幽篁冷笑一声,“我可不是你的侍女,也没有义务照顾你。”
因为她常出现在风神身侧的缘故,又在这两个家伙喝醉了时被迫肩负起照顾他们的责任,久而久之人们误解她是自愿追随风神的侍女,她实在是懒得辩解,被温迪好好笑了一通。
想想就好气啊。
“可是你喜欢我,你爱我。”温迪理直气壮地回答她,“这难道不是比侍奉神明更亲密的关系吗?”
不等幽篁回答,他低头将羽毛般轻柔的一个吻烙在了她的锁骨上。
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家伙。
幽篁黑着脸,被他纠缠半天后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前往那个名为璃月的国家。
她以为温迪是遇到了什么他无法解决又不能告知她的难题,显然那家伙也是这么觉得的,才会在他们踏足璃月,未及落地就出现在不远处,他的目光扫过面如霜雪的幽篁,看向温迪,“久仰风神大名,不知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幽篁看了温迪一眼,“你们说,我先离开。”
大概是她听不了的事情吧。
然而温迪下一秒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瓶酒,高高地举起来,“这是蒙德的酒,要来尝尝吗?”
……
在场有一个人心生诧异,有一个人心生杀意,还有一个人心生得意。
“……我回去了。”幽篁转头就走,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脑子喝出问题了,抛下蒙德过来就为了喝酒,不如直接回去宣布风神遇刺吧,她完全支持安德留斯上位。
“幽篁,等一下啦,毕竟蒙德与璃月相邻,和邻居交好不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吗。”风神大人急忙转身拉住他传说中的侍女,虽说还要哄,他抬头看了这个熟悉了两千年的陌生人,他此时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想法,但依据他的了解,这位老爷子心里大概已经在不满了吧,希望他不会动手。
“抱歉抱歉,我的恋人脾气有点大啦,不过我可是真心实意想要同你喝酒的哦。”温迪说着,费力地拉着幽篁,又朝他摇了摇酒瓶。
幽篁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摩拉克斯,翻了个白眼,“你才脾气大。”
看在那家伙的份上,不能在成名已久的岩之魔神面前让这个新上位的蒙德风神失了颜面,重点是不能丢了那家伙重视的蒙德的脸面,她最终还是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恋人?”摩拉克斯许久之后才念出了这个对于他来说过于陌生的词汇。
“也就是喜欢的人。”温迪向他解释,“再类比一下的话就像是人类里面的夫妻。”
“没有,差远了。”幽篁扭脸,“我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哎呀,原来你都想到结婚了吗,那我们回去准备一下也不是不行。”温迪故作惊讶地问。
“没有!”
幽篁自觉失言,一下子羞恼起来,“你是来见岩神的,不是来和我说话的!”
摩拉克斯静静地看着他们,直到幽篁提起来他,他才颔首,“虽过于胡闹,但既是风神所愿,便随我来吧。”
他转过身去领路时,不合时宜地回忆起当年他在那座宫殿深处见到幽篁的模样,即便斩断了她身上的束缚,她眼中的灰暗也无法驱散,将她带回璃月修整的那段时间她闭门不出,只有魈才被允许进入,连医生都被拒之门外,再有一天,便是魈强压抑着肉眼可见的难过前来禀报,她离开了。
与那时相比,她现在更像是最初时安然待在他身边那副娇纵又不坦率的性子,即便口中一直说着嫌弃的话语,但恐怕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位风神。
他不理解她眼中饱含的情绪,但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