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心里嘲讽一笑,觉得自己脏得彻底。
“你、你在求我吗?”
花惊初清晰听到了这两个字。
他生意沙哑、带着鼻音,神情间带了丝哀求。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看到这一幕,心里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涌出贪念。她是否也有资格,将这茫茫大雪一般洁白、克制如昆山之巅煮雪一样的人,玷污?
“袅袅,你再等等。”
楚玥初想整一下韩陌,可也深知他是不好惹的角色。
风月城太子的附庸是一般人能当上的么?
据说韩氏的旁系,本已衰落。就是韩陌一人之力,将整个家族推了上去。才有如今风月城对十四洲的全面压制。
心慌,楚玥一点儿都不想与他扯上关系!
此时情况危急,楚玥顾不上许多。她一只脚迈出铁门外反手就将门关上,慌乱地从怀中掏出铜钥匙,神情愧疚地朝里面看了一眼。
楚玥心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袅袅对不住了!
同样“咔嚓”一声,用铜钥匙将铁门锁上,水牢立即成了封闭之处,里面的人是出不来了。
“阿玥,你干什么。”
“阿玥,你、你等等我啊……”
花惊初被抛下,独自锁在里面,整个人都慌的不行。
楚玥道:“袅袅,他现在有狂躁的症状,万一失去理智,这水牢也关不住他。你、你自求多福,反正……”皮笑肉不笑,还有点尴尬的补上一句。
“反正也不亏。”
花惊初一整个大无语:真的是损友!!
楚玥愧疚,不敢再停留。撒开脚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袅袅,我这就去搬救兵。你撑住,撑不住……就、就从了吧!”
“阿玥,你怎能如此?”
花惊初又挣扎了一下,还是挣不开。
她看着楚玥一头扎入黑暗中,隧道内只有“哒哒哒”的脚步声。平日里,楚玥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是她掏钱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水牢内立刻安静下来,室内就剩她和他。
韩陌心中冷冷一笑,他听到了。她们原本是两个人呢,此时变成了一个。而且这只兔子还被他抓在手里,正瑟瑟发抖啊。
“韩、韩陌,你放开我。”
花惊初怕的发抖,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一样。
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很重的鼻音:“你认识我,你是谁。”
这是可以说的吗?
绝不。
“我……”
花惊初一咬牙,直接糊弄他:“我是陈宝珠。”
对不起了宝珠啊,回去一定给你做红烧鱼。现在你就给我背一下黑锅吧。
他:“我怎知,你有没有骗我。”
花惊初伪音,连连摇头:“我。我从不骗人。”
韩陌突然觉得她有几分可爱,正想松手……偏这时骨处涌上热浪,他忍不住“啊”了一声,惊觉不妙,可下一秒已被全面控制。
他一用力,将她带入怀中。分明戴着白色飘带儿,什么都看不见。分明第一次做这种事,却精准的找到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花惊初瞪大眼睛。
“唔……”
她捶打他,一下一下推搡。
他的呼吸灼烫,吻得越来越用力。
“松、唔……松开!”终于让她逮到机会,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松开,花惊初立即一巴掌挥上去,“啪”的一声将他扇得头歪向一旁。
她是怎么了。
花惊初心里颤抖,她很少动手。
可偏这人真的惹怒了她。
沉默。
水牢内,隧道里的风在呼啸。
他的呼吸粗且沉重,急促。她也听到了自己的气音,“哈啊哈啊”很害怕,胸腔不停起伏。她知道,他就是一只血脉喷张、等待撕咬猎物的豹子!
终于,他动手了。
韩陌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热辣的肿痛让他清醒了点。那只手松开她,葱白手指移到嘴角一抹,往嘴里一舔。
咸腥,是血。
她在反抗。
笑一声,他心里嘲讽道:可惜铁门被锁上,小兔子逃又能逃去哪呢。
韩陌这样想着,另一只手也也用力一扥,“咔嚓”这边的铁链也断了。两只手都得到自由,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扯眼睛的飘带儿。
“不。”
花惊初立刻扑上去。
她惊慌:“别、求求你,不要解开。”
万一被他看到,万一被认出来。她脸臊得通红,哆嗦不停。就让这一切成为秘密吧,请不要、不要扯掉白飘带儿。
他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