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这两个字竟闯了大祸!
“姑娘。”
花惊初正拉弓,双臂酸痛不已,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人群中,生怕自个儿一个不小心松了手。谁料,身旁突然有人开口说话。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那箭矢尖儿就对准了蒙面的白衣女子。
顷刻间,箭直接松脱而出!
一道黑线立即射向白衣女子腹部。幸好女子下腰躲闪,可箭尖儿锋利,还是划破了她的一袭白衣,露出胸前肌肤。
蒙面女子:“……”
陈宝珠等人也懵了:“……”
“我、我……”花惊初一看。她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算是唱到此处就变成了“恶霸伤人”。而她就是这个恶霸。
赶忙跑过去道:“抱歉啊,大美人!不、不不,应该称呼美人姐姐。不、不不,我该叫你什么呢?”
蒙面女子浑身僵硬站在原处,仍由这个娇小的姑娘上下其手。
他实在想象不到,这个世上,竟有人的箭术会烂到如此地步。甚至,连“箭矢不对人”的规矩都不懂。亦或者……她已识别出他的身份,故意试探的?
“可还好?”花惊初手一下捂到他裸露的肌肤上,嘴中关切道:“有受伤吗,快让我看看!”没见到血,平滑的肌肤上也没有伤口,这才放心下来。
只是,她摸了摸感觉手下平平的。
又摸了摸,肌肉比较硬。
抬眸看向浅粉色的遮面白纱,花惊初一脸纳闷道:“美人姐姐,你为何没有胸啊?”
蒙面女子愣了一下,刚才还布满寒霜的雾蓝色眸子瞬间瞳孔散开,像是难以置信一般,喃喃道:“什么。”
花惊初以为是她太高了,就像一棵树一样,听不清下面的人讲话。
她仰头大喊:“美人姐姐,你为何没有胸?”
这一句话出口,逗的陈宝珠她们哄堂大笑。
陈宝珠实在是受不了,道:“花袅袅,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有没有胸,关你什么事。胸大也不是让你揉的,胸小也不是让你摸的。”
“啊……”花惊初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两只小爪子,正按在人家胸前。连忙挪下来,歉意地挠了挠头。
这件事一闹,倒让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
陈宝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算找到了台阶下。
她对着旁边的崔珊儿和崔瑚儿两姐妹道:“走吧,这靶场不干净了。我们明日再来,反正少将军遴选是三月之后,不急于一时。”
崔珊儿笑道:“宝珠说的对。”
旁边的崔瑚儿附和,结巴道:“宝、宝珠姐姐,说的对。”
陈宝珠来的时候带着这一群附庸,走的时候也是浩浩荡荡。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嬉笑,似乎还有人回头看向靶场这边,对着花惊初指指点点。
“哎,算了。”她都习惯了。今日之事,可能又要被添油加醋编成一段闲话。
蒙面女子终于缓过神来。他心道:这丫头虽说调戏了他,还将一双小爪子在胸前乱摸,但总归是为他解了围。双手朝前大拇指朝上行了个礼:“多谢姑娘。”
“没、没有!”
花惊初听出脸都臊红。
我哪里有值得谢的呀?刚才那一箭,如果不是人家躲闪的好,恐怕就闹出人命了。她是始作俑者,担不起这个“谢”字。
蒙面女子道:“民女名叫白苏烟,不知姑娘名讳?”
终于到了“恶霸自报姓名”这一章节了么。花惊初咬住嘴唇,心惊胆战,想着万一这人事后找她算账怎么办?心虚又愧疚,连忙扯了个谎:“我姓花,叫花鼠鼠。”
“可我刚才听人喊你袅袅……”
花惊初:“哈哈,那是你听错了。”
听错了么?
他倒不觉得。
而且还觉得这个名字本就在哪里听过,有几分熟悉。也罢,并不重要。
蒙面女子从怀中掏出褐色的小瓷瓶,拧开瓶口,从里面倒出一些药粉:“你叫花袅袅也好,花鼠鼠也罢,这药还是要上的。”
花惊初一愣:“什么药?”
耳垂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蒙面女子将药粉涂在了她的耳朵上。花惊初此时才觉得痛,后知后觉,心道——原来,当时陈宝珠从她耳边射过来的那一箭,划破了她的耳垂。
当时闻到的血味儿,不是错觉。大概是耳垂不敏感,再加上冬天冻得发麻的缘故,她才没注意吧。
唉,算了。这点小伤无足挂齿。
花惊初叹气,仰头微笑。任由美女姐姐那一双青葱白皙、如青笋细竹一般的嫩手,轻轻给自己上药,耳朵疼,心里却美滋滋。
——
蒙面的白衣女子从靶场出来解下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