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惊初搓了搓冻凉的手指,诧异极了。这寒冬腊月的竟然会有牡丹?她是爱花之人,心中不由得又喜又忧。
喜的是能在冬日看到一抹丽色。忧的是这样的花,盛开在不属于自己的季节,花期何其短暂。
蔓春心里得意,语气高昂道:“是啊,牡丹!就停放在不远处的暖房内,除了一株青龙卧墨池牡丹,还有风白丹、彩云、淑女装三个品种。”
“呦呵,”花惊初伸手弹了蔓春一个脑瓜崩儿,调侃笑笑:“我们蔓春出息啦。刚来宴会的时候连话都不敢跟旁人说,现在连这些都打听到了?”
蔓春一愣,随即脸红垂眸。她手移到胸口的位置,那里藏着用粗布手帕裹着的几块山楂糕,沉默一下道:“表小姐,那咱们……”
花惊初:“嗯?”
蔓春咬了下嘴唇:“要不要去看看?”
花惊初心里也痒痒,只是碍于这是皇宫,万一出了差错不好交代。蔓春这样一提议,她立刻有种酒壮怂人胆的感觉。
她就是那个怂人!
花惊初:“时辰尚早,为何不呢?”
——
暖房地点较为偏僻。
绕过一座假山,还需走过小径。
蔓春引着她,很快两人来到了暖房入口处。就是个柴房大小的木屋,屋门没上锁“吱嘎”一声便推开了。里面点着两盏油灯,只照亮了一面墙壁,显得很昏暗。
蔓春道:“小姐,那我在门口给你放哨。”
花惊初赶紧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蔓春手上。
她:“蔓春,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很小的时候,她被寄养来将军府的第一天,管事嬷嬷掀开门帘带她见人。
花惊初一眼看到院中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小孩压在细犬身上,任凭狗撕咬着自己的小腿,殷红色的血染红了地上的雪。那孩子却不管不顾,笑嘻嘻吃着狗食。
她又好奇又害怕,紧紧牵着嬷嬷的手。心里既好奇又害怕,怯生生的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吖,你不怕狗吗。”
“不怕。”
小孩擦了嘴,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仍笑嘻嘻答,就好像她不会疼、也不会哭一样。“我叫蔓春,若来世能投胎成一条这样的狗,我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