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太麻烦了。不仅费时费力不说,还让她有一种被当成小香猪洗涮的感觉。
蔓春:“……”
花惊初路过金笼子旁边,一眼就注意到了里面肉乎乎的小团子。松鼠蓬松的大尾巴盖在圆嘟嘟的脸颊旁,正睡得“呼噜呼噜”,似乎很香甜。
“花鼠鼠?”
忍不住用气音呼唤了它一声,但它没反应。
花惊初露出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伸出手指在它的头上挠了挠:“花鼠鼠,你可真可爱。乖哦,明天买橡子给你吃。”
小松鼠浑身紧绷。
它吓得整只鼠都不好了!大魔王想干什么?不会是想用她尖锐的指甲,给鼠鼠开瓢吧?连忙将小身子缩得更紧一些。
“嘿嘿嘿……”
一脸痴#汉笑的花惊初不知道,自己被小松鼠当成了敌人提防。还在乐呵的觉得自家毛孩子初长成,觉得十分得意呢。
她:“鼠鼠乖,等以后……我们就不住在笼子里了。到时候一起烤火一起吃花生,有主人罩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花惊初又用手揉了揉它的毛,然后起身端起盆、准备出去洗澡了:“蔓春,你也快去洗漱休息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蔓春原本已经瘫坐在桌边儿,正大口大口地喝凉茶,此时一听这话连忙站起来道:“小姐我不累,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好了,这里就咱们俩又没外人。”花惊初瞧见她站都站不稳,露出了一个揶揄的笑,端着木盆就迈出了房门:“蔓春,明天见!”
一想到洗完澡,就可以美滋滋的睡上一觉。花惊初整个人都开心极了,蹦蹦哒哒的、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就出了门。
——
蔓春在她出门的一瞬间,跌坐在桌子上。她实在是站不住,依靠在桌旁将鞋子脱下,后脚跟儿一摸,疼得到死一口凉气。
今天穿的鞋子确实不合脚,磨掉了一块肉。
而且血痂连着皮。她只能咬牙忍痛,将这块血痂连着皮肉一块揭下来,立刻就流了好多血。
她经常在这些小事上折磨自己,直接开口说好了,说“小姐,我脚疼,咱们能不能在街边休息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就是害怕。
她怕一只狗觉得自己累,一只狗会矫情。主人就会觉得这条狗差劲儿,觉得费事。
蔓春正想着,突然一拍脑袋瓜:“对了!”
她怎么把重要的事情忘了!猛地想起自己手中攥着的金子,连忙去查看。可此时,摊开左手、摊开右手,却发现两手空空?
“怎么回事儿,我金子呢?!”
蔓春整个人都慌了,顾不得自己没穿鞋,光脚站在地上,将身上的各个口袋翻了一遍全没有,又趴在地上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有点想哭。这一锭金子都够全家好几年的花费了,再加上……她已经到了年龄,该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是……蔓春哭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挤不出眼泪。因为内心深处竟有一点轻松的感觉。
原本是想紧紧攥在手中,怕丢了,没想到在路上走着走着还是给忘了。看来有些东西攥得越紧,就越容易没有啊。
蔓春:“也好,这样我就不算背叛她了。”
“吱吱!”小松鼠缩在笼子里躲了很久,心道这人怎么还不走啊。大魔王都走了,手下的跟班却还赖着。实在可恶。
蔓春听到声音,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小松鼠,突然露出一个坏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花鼠鼠你别装了,小姐又不在。”
小松鼠还是紧紧的缩着。因为大魔王和他的手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只是想要诓骗鼠鼠……给她们卖萌,只是馋鼠鼠柔软的身子!
蔓春已经打算回去休息了。
可这时,外面有个小厮露出脑袋,对着她一脸为难道:“春姐姐,后门那有一个人来找表小姐。他说自己是书斋的人,说是取稿子的。”
蔓春:“还说了什么?”
小厮想了想道:“他还说,已经拖了很久了。若再不交稿,就误了明日上架的时间了,特意过来催一催。说,若是画稿已经备好了,就直接交给他。粗糙一点也无所谓,他们会负责润色涂改的。”
蔓春听了,立刻明白过来。
“你叫那人等一下。”
小厮回:“好嘞,春姐姐辛苦。”
蔓春重新穿上那双鞋子,但实在磨脚。想了想,把脚后跟踩了,跟拖鞋一样塔拉着走。虽然声音不好听,总归自己舒服了。
她走到书桌前翻了翻。之前表小姐跟她说过什么来着——若是有人来拿稿子,就将哪个交出去来着?记不太清了。
翻了翻,看到有一个用红绳绑着的卷成卷的卷轴。又看间一沓用镇尺压着的画稿。蔓春也搞不懂什么《鲛人世子》、什么是《水牢一夜》。
正在犹豫,金笼子里那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