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痛快,整日摆着个冷脸,吓得奴仆噤若寒蝉。
“还没出来用饭吗?”云焕侧过头问丫鬟。
丫鬟摇头:“殿下在里头看书看了一天了。”
云焕:“怎么不进去催一催?那肚子饿着能集中精神看书吗?”
丫鬟缩了缩头:“不、不敢。”殿下的脸色拉得老长,谁看了都心里发怵!伺候盛明珠久了便知,盛明珠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一旦生气摆脸上,那便麻烦了。
通常都会有血光之灾。
云焕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头一想,云焕推门而入,直直就往坐在书桌边的女子走过去,只见他伸手往桌上一拍:“盛明珠!你到底在不满什么?!”
你招亲也去了,暖寒佩也拿了,软饭也吃了,却成日对旁人摆个臭脸,你是对下人不满吗?四舍五入,你这是对我不满!
对方抬起头,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半是审视,半是质疑地看着她。
二人就这么对望到天荒地老。
良久,盛明珠放下书,伸手将压在云焕手掌下的一张纸慢慢抽出来。若无其事地在纸上继续写写画画。
她一直有个奇怪的爱好,每每读书读累了,便会在白纸上写写画画,云焕也看不出她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画上有连绵的山脉,有江河流水,亦有天空明月,但是唯独没有人。
不管怎样,盛明珠就是不理会他,虽然她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但是就是看出来她心情非常的不爽,而且这种自己独自怄气的情形,看样子不会轻易作罢。
毫无头绪,云焕只好沮丧地走出盛明珠的书房。正巧遇见前来收拾床铺的芍药。
芍药:“哟,云姑娘又来啦?还得是您出马,不然殿下胃口不会好。”
云焕心烦意乱地挠挠头,一双精致的眼睛写满苦恼!“你这回猜错了,太女派头大着呢,我可劝不动!”说罢也不想多待了,迈开长腿就要走。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响起芍药无奈的声音:“哎!要是沈少爷在就好了,殿下梦里都还叫着他的名字呢!”
云焕不知不觉,顿住了脚步。
过了几日,小厮前来送茶,看见主子负手立在窗前,一身月白色衣袍连着轻巧的涤带,身子修长而挺秀,不由得看花痴了。
盛明珠此时正在思索如何书写自己的《思政要闻》,她一直想要写下一部改革当下苍流施政的书籍,以便日后上行下效,有利于黎民。
不过写了十多页纸,竟碰到了瓶颈,于是白白在这里罚站了小半个时辰。正在她转过身,打算再看看书找灵感之际,却发觉有个小厮手里端着托盘,正在发愣。
“男奴?”盛明珠那美好的眉毛挑了一挑。
记得云焕挨个调戏她的身边的男奴之后,她便不再让男奴伺候自己了。
省得以后麻烦事找上门。
“是,”小厮赶忙跪下,低眉顺眼地说:“给殿下请安!小的是将军派来伺候的,将军说殿下最近心情欠佳,怕、怕殿下夜里寂寞,所以、所以……”那小奴本是中人之姿,如今脸涨的跟红番茄一样,倒是姿色提升了不少。
小奴由头到尾低着头,不敢看她,又见那妙人的登云靴停在他面前片刻,眨眼又离开了。
盛明珠身上,有一股压迫人的气场,还有一阵,不知名的芳香。
她一言不发,只是审视着小奴。大概是将他打量遍了,那双美丽的眼睛终于挪开,轻说了声:“下去吧。”
小奴愣愣。
盛明珠从书稿里抬起头来:“还有事吗?”
小奴说:“奴才来送茶。”他放下就走,却被冷不丁的叫住。
盛明珠拿扇子指了指桌上茶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喝了。”
小奴满脸疑惑,但是还是端起茶来,仰头喝下。
这时候,盈枝闯了进来,高兴地就像过节:“殿下,沈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