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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讽刺(1 / 2)

公堂上,红棉垂首跪在地上,身子早已抖得跟筛糠一样。她这样心虚的模样,让众人更有理由怀疑,这女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盛明珠问。

红棉不敢抬头看,只期期艾艾地说:“回大人,草民、草民红棉,家住城北!”

盛明珠:“为何抄小道而不从正门出城?可是做了什么鸡鸣狗盗之事?”方才于巷子里撞见她神色慌张,挎着包裹猫着身子就溜,便知道这人要出城,而且还是那模样,准是要做什么亏心事。

红棉:“大人,小的、小的没有,小的只是想与夫郎私奔,怕被人于城门抓住!”

盛明珠:“被人抓住?被谁?”

红棉犹犹豫豫,始终不敢说出那人的名字。

胡杨搁下笔,呵斥一声:“你不顾城门条例,铤而走险走后山小道,按历律应处三十大板以正视听!还不速速将事实说来!”

红棉一听,吓得脸色煞白!赶紧连连叩头求饶,结结巴巴地把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这红棉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名唤雨霖,两家人约定好这一年就要成婚,可不曾想天降大祸,她的未婚夫雨霖外出买瓜果,无意中让长荣侯看上了,长荣侯不顾雨霖的反抗,强行将他掳进侯府奸污,雨霖母亲和红棉亲自上门求了三四天,这才把形容痴傻的雨霖接回家,今日,雨霖母亲本与她约定好,让她于后山小道上与雨霖一起私奔,但是还没等到雨霖,就让周老二抓回来了。

“你说这包裹里的东西,是你未来婆婆给你的?”盛明珠看了眼里面的金银珠宝,面无表情地问她。

“是、是啊,”红棉怔楞,看向盛明珠,眼神中带着点疑惑:“我婆婆说,这是她半生积蓄,让草民带上,日后让雨霖和我过上好日子。”

盛明珠盯着堂下人审视,红棉那迷茫的眼神,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这包裹里有一对翡翠镶金的镯子,如果盛明珠没记错,这可是当年女皇赐给长荣侯的礼物,包裹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民间找得着的贵重东西,难不成,是她婆婆在撒谎?

事情尚无定论,盛明珠向周老二使了个眼色,经过两个月的相处,镜前司上下早就和盛明珠配合默契,一个眼神过去,周老二便扯着嗓子让一众姐妹将人收押。

“周老二,你派个人去侯府打听打听,府中可有财物丢失,可别把这起案子说漏嘴,”盛明珠说。

周老二领命,转身风风火火地干活去了。

盛明珠的脑子正在捋清这件事的细节,一转眼,却见后堂小屋子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只见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青石砖铺就的阶梯上,目光专注,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盛明珠走过去,才发现他看的是一群雨后出来觅食的蚂蚁。

沈清秋笑指着那蚂蚁:“阿珠,你看,蝼蚁如此渺小,却敢撼动一根比它还要重十倍的树枝,你说可不可笑?”

盛明珠背着手,发现他说的那只狂妄蚂蚁,虽负重而行,却丝毫没有一丝吃力的感觉。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跳出一只癞蛤蟆,猩红色的舌头快如闪电,一下子就把那蚂蚁吞吃入腹,那群出来觅食的蚂蚁先锋可遭了殃,一下子成为那癞蛤蟆的腹中餐。

盛明珠把背后的帷帽给沈清秋戴上,不急不缓地说道:“蚂蚁撼树,并非不可。只是,万事还当谨慎低调,就像你这样出来抛头露面,万一身后站着一只癞蛤蟆,如何是好?”

沈清秋挑挑眉:“我怎样?出门挡着你的路了?瞧不起人还振振有词。”

盛明珠摇摇头,不想与这小男子计较。盛明珠是女人,她清楚女人的心思,在女人眼里,沈清秋这样孑然一身的俊美男子走在路上,就像是一张大号的万两银票招摇过市。她不是看不起男子,更不是看不起沈清秋,是不希望他混迹于女人堆里。

不过,向来霸道又自矜的盛明珠面对他娇里娇气的任性,还是很受用的。她想将他圈禁在身边好生宠着,却无奈此时自己也不过是个俸禄只够保全自己的七品官。

沈家的少爷,终究还是锦衣玉食,才算像话些。说来,她现在手里的东西,还比不得沈馥贞多呢,权衡利弊,盛明珠再也绝口不提将他接过来的事情。

这么想着,她心里那阵上进的冲动又强烈许多,只有快些顺着梯子往上走,才能接触到那些背刺她的人,从而将她心中疑惑的事情,全部解开。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她也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沈清秋圈在身侧,为他遮风挡雨。

沈清秋:“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问一问你。”

盛明珠撑着脸专注地看着他:“什么事?你说。”

沈清秋:“我之前无聊,常常上喜鹊楼看戏,那里有个越国来的戏班子,班子名旦叫做柳絮,不知怎的,这半个月来也不见他来唱戏,后来,我问班主柳絮去处,他说柳絮上回去福绵庄唱戏,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昨日托人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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