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多说。”
宋燕绥闭着眼睛任日初给自己穿衣,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便说:“我知道了,你找时间去回他,就说我会再找机会带他去普陀寺,让他且安心待着。”
日初知道她的意思,便回道:“娘子且放心,徐奉御让我和娘子说呢,他既当初选择了应诏进京便知道宫里的规矩,如今每日捡药配方子也好,闲暇时候还能多读些书库里的珍本。”
“他能有这个心思最好。”疑人不用,独孤皇后既然当初让他跟着自己去普陀寺,定然已经把他探了个底,宋燕绥对独孤皇后自然是放心的。
果然,独孤皇后听她说完徐奉御的发现后也是十分惊讶,却对宋燕绥说:“徐学珍此人你放心用,他是甄选上来的人,跟宫里其他人是没什么牵扯的。在乐州开医馆前他是四处行走做游医的,有些疑难病症说不准看得比久居宫中的奉御还好。阿娘原就想寻人往后专照顾你的身体,本来打算再叫他在御药局磨练磨练心性再送去你那里,这下倒是误打误撞。”
宋燕绥点点头,又问:“阿娘没和斐斐说实话吧?徐奉御虽说和其他人没牵扯,却也难保没有异心,傅七娘子的病事关重大,阿娘怎么就放心用他?”
“知道你聪明,没想瞒着你,只是觉得不必特意讲。”独孤皇后无奈地拍了一下宋燕绥的手说:“徐家原也是世代行医的,他父亲曾在你外祖父麾下做军医,你阿舅刚从军时曾替他父亲挡过一箭。”
宋燕绥“呀”了一声,从前从没听说过这件事,赶忙问独孤皇后:“阿舅伤得重吗?”
“你这孩子——射伤了他的手臂,这么多年早已好了,总之你对他放心。”见宋燕绥点点头,独孤皇后又道:“斐斐,阿娘不知道你是如何怀疑到赵国公头上的,自己私下又偷偷查了多少,但即便芸娘的病有异,玉庆是否知晓此事还需再看,她毕竟是你姑母的女儿,如今又是你阿嫂,劭国的太子妃。”
独孤皇后不知道前世的事,宋燕绥当然不和她多说,只乖巧地点点头说:“阿娘放心,斐斐心里晓得的。”却又问她:“阿娘会将此事同阿耶讲么?”
独孤皇后只看着依附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反问她:“你想叫阿娘同你阿耶讲么?”宋燕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想不想让劭帝知道这件事,毕竟从前劭帝和姐姐永康长公主最是亲近,赵筱当初来劭都没多久便成功成为准太子妃,也能看出劭帝多少念及姐弟之情。
独孤皇后摸了摸怀中宋燕绥的头,轻声说:“你看,你其实心里都有数。斐斐,这件事是你要查的,若不是普陀寺那头是在绕不过去你要来借阿娘的势,你也不会同阿娘讲实话。如今你讲了多少,心里还藏着多少,阿娘都不知道,所以怎么好做你的主去和你阿耶说?”
宋燕绥心中有些难过,她也不是故意不和独孤皇后说的,只是其中有太多事情都涉及她的重生,宋燕绥不确定独孤皇后能接受多少,也不确定会不会被有心人听去。
“好了,阿娘不会去和你阿耶说这些,你自己想好了自己去同他说。”独孤皇后知道女儿有心事,也不再多说,只叮嘱她:“千万注意安全,不仅是你,还有正堂。”
宋燕绥却撅起嘴撒娇道:“阿娘还说呢,渝阿兄这个月被魏国那个韩王缠着,斐斐连同他一起吃顿饭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