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叹了口气:“朕刚刚和你说不要拘束,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要不,朕用另一种方式让你想起来吧。”萧璟说完,在叶清婉脸颊浅啄了一口。
“你,你怎么总这样!”叶清婉没想到又被“轻薄”了。
萧璟笑道:“朕可真是冤枉,这不过才第二回罢了,怎么到皇后嘴里就成了总了。”
叶清婉无言以对:“皇上,我们还没成亲呢,皇后这个称呼是不是早了点。”
“哦,朕明白了,皇后这是想尽早和朕成亲啊。”萧璟说道,“本来你的婚期应该在你妹妹前面,可是这样急促之间准备朕觉得委屈了你,钦天监那边呈了几个好日子上来,朕还要再斟酌一下。”
“也听一听你的想法,你妹妹是明年三月,明年五月里有个好日子,然后就是八月了。依着朕的想法自然是越早越好,你觉得呢?”
“婉儿听您的。”叶清婉觉得自己并没有发言权。
萧璟想到了什么,笑得有点暧昧:“而且五月有个好处,那就是我们的孩儿出生的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你坐月子也不用那么辛苦。”
叶清婉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用力的踩了一脚萧璟:“您可真是……胡言乱语。”
“朕这是对自己有信心。”萧璟表示他确实想的很周到。
萧璟继续说:“上一次见面你唤朕什么可还记得?今次怎么如此见外。”
叶清婉回头见太监丫鬟们离得都还挺远,踮脚凑近萧璟的耳边:“璟哥哥。”
萧璟点头:“以后就这么喊。”
叶清婉摇了摇头,这样亲密的称呼偶尔叫一声就算了,那是情趣。日日年年的这么喊她可叫不出口。
“既如此,你叫我的表字吧,母后为朕取字‘九如’”萧璟想起了自己那个许多年没有人喊过得名字,“《诗经》有云,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叶清婉渐渐听入迷了,愿孩儿如上弦月渐满,又像太阳正东升,像南山寿无穷,江山万年不亏崩。先皇后对皇上的一番殷切期盼跃然纸上,她很羡慕。
“既如此,我唤您九哥可好?”
九哥,萧璟心头一动,到是意外得非常顺耳。
“你这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多了几个兄弟姐妹。”萧璟轻点了一下叶清婉的额头,“婉儿可有小字?”
自然是没有的,大庆朝长辈为及冠的男子取表字是习俗,关系亲近的人之间都是互相称呼表字的,大名反而叫的少。
而对于女子,在家里受宠的也会在及笄礼上赐予表字,不取表字也无伤大雅。
叶清婉和叶清姗都没有表字,平日里都是直接唤名字的。
萧璟见叶清婉摇头,继续说道:“既如此,朕给你取一个,不如就叫明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朕惟愿你前路光明,如花团锦簇般绚烂。”
那天之后叶清婉和萧璟还说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一路明亮如白昼般跳动的灯火,以及低声诉说着殷殷期盼的男人,叶清婉只记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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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婉被太皇太后留在了宫中,大王嬷嬷和小王嬷嬷的岗前培训班也就先暂时告一段落了,结束了魔鬼训练的生涯,叶清姗也终于要开始了她的下一步打算。
“绣烟,我记得今天跟着姐姐取宫里的是玉兰吧,那个很会梳妆的玉秋没有跟着去?”
“小姐,玉秋还在婉音阁。”
“想个办法,让她来求我。”
叶清婉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原本觉得我和姐姐一点都不一样,现在仔细看着,我和姐姐长得很像嘛,只要再妆点上几分,安能辨我是雌雄?”
绣烟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不过她贴身服侍主子,自然知道主子的脾气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娇俏,这梧桐苑里但凡多嘴的丫鬟都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取了,自己能坐稳大丫鬟就是少说多做。
“对了,还有那只猫,叫什么来着,九月。”叶清姗提到九月的名字语气十分的冰冷,大哥居然只送了叶清婉,在自己这里只字未提。
“一只畜生罢了,早该物归原主了。”说完,叶清姗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着京城里近期新开了一家胭脂铺子,名声大噪,治好了好多人家脸上的暗沉、伤疤、痘痘,传的神乎其技,自己也该去看看,老板是不是又真本事了。
只要能变白,付出什么代价她现在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