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盏茶时间,道廉仍旧没回应。
妙言急了,用力推门,可门上锁了。
啊,道廉哥哥真的走了?不是说好一起回大理么?
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算了,可能是有急事必须先行回去吧!妙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她不想吃饭,也不想回房间,于是便到大街上随便乱逛。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昨天练功的树林。
风还是一样的清爽,叶还是一样的碧绿,可心却很遥远。
突然,树林深处闪过一个黑影,由于太远,没法清晰辨认。
嗯!?
妙言顿时收回了涣散的心,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前方有危险!
难道爹爹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来者何人?一共多少个?
不行,一定要探明对方虚实。
妙言双脚轻轻一跃,如云雀般飞上树梢,然后向着黑影的方向掠去。
她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惊动对方。
随着与黑影的距离越来越近,她隐约看见一男子的背影。
此时,男子突然转身,整张脸孔一览无遗。
“啊!”
妙言受了惊吓,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
道廉原本在树林边缘独自修炼“元气剑法”。随着步法的不断变换,他渐渐地挪进了树林深处,而且越走越远!
刚才他一个转身,然后便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从树上掉下一个庞然大物。
他被眼前景象吓坏了。
还好,掉下来的是一个人,一个穿裙子的女人……
女子揉了揉脚,然后慢慢地抬起头。
“啊!妙言姑娘,你,你怎么会在树上……练功?”
妙言一脸憋屈地看着道廉,朱唇轻启,微微颤抖着……突然,两行泪水从眼角溢出,盈盈落下。
道廉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他慢慢地走近妙言,弯下腰,轻声问道:
“怎么啦?扭到脚了?”
妙言默不作声,别过头去,悄悄地把泪水擦干。可刚擦完,泪水便又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道廉十分尴尬与无助地站了半盏茶时间,终于等到妙言开金口了。
“道廉哥哥,你是个大坏蛋。”
嗯!?
道廉有点猜不透,唯有等妙言自己说下去。
“你为何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客栈。说好一起回大理的,你却自己先跑了!”
说罢,妙言又要哭出来了。
道廉的额头直冒汗……现在的小姑娘都是如此娇生惯养的么?离开了爹娘就没法活了?
“昨晚吃面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要继续练功么?你还‘好啊’的答应了。”
妙言止住了啜泣,沉思片刻,终于想起来了。
“可是你今天确实把我丢在客栈了,害我哭了半天!”
道廉本想继续解释,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他不忍心吵醒妙言,于是独自一人前往小树林。
但过往一年的经验告诉他,此刻任何合理的解释都是徒劳的。他唯一只能做的,就是乖乖地受罚!
“好吧,是我错了。你不要哭了!”
妙言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不哭也行,但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道廉点了点头,等待对方狮子大开口。
“琴棋书画,你精通哪样呢?”
“这个……算是会画画吧!”
妙言想了想,然后会心一笑。
“那你为我画一幅自画像吧!要画得温柔可人一点哦,我打算用来相亲的!”
道廉一额头都是汗!
如果像她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也需要相亲,那全天下的姑娘估计都要哭晕了!
无奈之下,道廉只能答应晚上回去给她画。
于是,等一切都稳妥后,道廉又开始练剑了!
妙言坐在一旁的大石上,双手托着粉腮,笑咪咪地看着道廉哥哥练剑,心里甜滋滋的。可看着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道廉哥哥,你确定练的是剑法么?”
道廉怔了一下,把手中的剑谱合上,看完封面又看封底,这上面明明写着“元气剑法”,难道练错了?
“嗯,上面写的是剑法。”
“可剑呢?我看你比划了半天,还以为你在练拳呢!”
道廉挠了挠头,现在上哪去找剑啊!
妙言嫣然一笑,忽然从大石上飘起,直直地飞向头顶的大树,待她轻盈地飘坐回大石上时,手中已多了一条树枝。
道廉接过树枝,看见上面长着一朵小黄花,觉得碍眼,于是把它摘了下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