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安生又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准备美人画册,小离惊喜地跑进来道:“姑娘,姑娘,有人来找姑娘做媒了!”
会来的肯定不会是书生啦,安生头也不抬问道:“该又不会是傻子吧。”看来被之前的事刺激得颇深。
小离急忙摇摇头:“不是,不是!”又见安生不动的样子,急着过去拉人起来,重重强调道:“书生!这会是个正儿八经的书生!”
天上居然砸了个大馅饼!
安生不太相信,再次确认道:“真的是书生?”居然真有穷书生找她做媒了,那下次再去一次书生角也不是不可。
小离抬手给安生整理发鬓,不停保证道:“是是是!”
安生整了整衣裳,抬头挺胸朝大堂走去,打今儿起,她是个有书生找上门的媒婆了!
大堂上,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在等了。
安生一本正经请对方坐在,在正襟坐在大堂上,问道:“这位是哪个府上的?”
来人拱了拱手道:“小的是文府的管家,久闻安媒婆大名,想请安媒婆代府上文奕公子向奚家提亲。”
文府?奚家?好耳熟?欸?那不是溶娘家和“文哥哥”家吗?
不是穷书生,居然是个富公子,看来天上真的砸馅饼了。
看来那天溶娘说的是真的,两家有意向要结亲了,可是俩当事人明显意思不一样,那“文哥哥”看起来没多少要结亲的意思,再加上中间横着一个冷应雪,“文哥哥”还明显偏向冷应雪,溶娘和冷应雪也明显不对付,这亲结了,对溶娘好吗?
安生不禁有些犹豫,她不想刚认识的好朋友下半辈子陷入不幸福。
小离趁着上茶的功夫在安生耳边小声提醒道:“功德。”瞬间把安生拉回了神,她看向文府管家问道:“是奚家那位千金?”
“正是。”
真是溶娘。
安生点了点头,先应了下来,决定后续看看情况再说。
头回有书生家上门要求做媒,小离十分兴奋,在文府管家离开后便去打听文府为什么选她家姑娘当媒婆,她还以为是她家姑娘与奚家溶娘有一面之缘的缘故,哪成想原来文府托了城里的每个媒婆当说客,安生呆了……
既然答应了要做媒,安生某天就掐着指头瞎比划,小离不解,问道:“姑娘,你在做什么?”
安生:“算哪天上门合适。”
小离:“姑娘还会算卦?”
安生:……
你家姑娘虽有些学艺不精,但也不至于啥也不会呀!
安生道:“没事,老天会告诉我们的。”
嘴里念念有词瞎比划了会儿,安生睁眼了:“七日后,正是好日子。”
小离对这个日子不太满意:“大家都走完了,轮到咱们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要不再早些日子?”
安生深信老天爷的指引,沉痛道:“老天爷的意思,咱得听啊!”
七日后,安生来到奚家,没想过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有这么多媒婆上门,大家该不会选到了同样的日子,撞上了吧!
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但也好吵,安生都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了,就捏了个诀,屏蔽了些嘈杂的声音,果然安静了好多。
咦,屏风后面居然还有人。
那应该是俩侍女,一个说:“欸,那个敷着个大白面的,不是前头刚来过吗?”
另一个说:“可不是嘛,都来了好几回了,就我瞧见的,就已经三回了。”
原先那个说:“那也没有那个梳着厚发髻的媒婆夸张,我瞧她都来过六回了?”
另一个惊呼:“六回,那不是差不多每日都来吗?”
原先那个说:“是啊,是啊,就是每日都来。”
安生回头,果然瞧见一个敷着个大白面的媒婆和一个梳着厚发髻的媒婆争先在奚员外面前说着文奕公子好话,她俩还会因为对方抢自己的词,那眼神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别提有多带劲了。
安生都笑出声来了,但转头发现小离用不争气的眼神盯着她,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吭声。
不过这屏风应该不会只藏侍女吧,或许还有她家姑娘,难道是溶娘?
安生是不是地假装不经意向屏风看过去,果然发现溶娘小心探出个头,朝安生笑了下算是打招呼,不过不巧的是被奚员外发现了,瞪了她一眼,她把头缩回去了。
安生看向奚家的一家之主,耐性真好,经过这么多天的媒婆轰炸,居然没有意思疲态,还能游刃有余地和各路媒婆打机锋,一路说着“好好好”,可仔细一听,他并没有回应什么实质性的承诺。
那些个沉不住气的媒婆早走了,会磨嘴皮子的媒婆也没磨到什么好处,也只能先走了,盘算着明日再来,只有安生这一个还没开口过的媒婆留到了最后。
奚员外看向安生,比起其他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