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生一行人进去的时候,里头已经有不少姑娘了。
第一轮时投壶,十个壶,壶口越来越小,每个壶口上都贴着标签,显示扔进几只箭才算数。
这只壶投合格才能投下一个,不然只能止步此轮,继续排队。
今儿个壶投得最好的,才投到第八个壶。
前头一个姑娘正在投第六个壶,这壶要扔进五只箭才算数,这姑娘已经投进了三只箭,正准备投第四只箭。
只见她瞄准一点,抛了出去,屏息,箭投进去了!
周围传来欢呼声!
那姑娘浅浅笑了下,拿起第五支箭,准备继续。
投入四只后,壶口留给第五支箭的空间已经不是很多了,许多姑娘便折乾在此处,懊悔得排队重新来过。
那似大非大的空间,总觉得苗头再准一点就能进去了,譬如这位姑娘,这是第三次挑战了。
姑娘拿箭先是在空中比划了下,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觉得差不多了,对着壶口投了出去,屏息睁大眼睛仔细看。
那箭头很顺利到了壶口,眼见就要投进去了,却碰到了已投入的箭身,一个错眼就弹了出来。
周围不断响起惋惜声,那姑娘很是懊恼地下去了。
轮到冷应雪了,看不出柔弱的她还有两把刷子,前面五个壶很快投中了,正在投第六个壶。
很快,前面四只箭都进去了,屏息投第五只箭,她并没有像前头那姑娘那样先在空中比划,瞄准了就马上出手,箭像长了眼似的,直直往壶口里进去,周围传来阵阵喝彩声。
溶娘偷偷和安生咬耳朵:“京城里姑娘都挺喜欢投壶的,冷应雪这一手的投壶的技艺还是在京城我家里学的呢,学了没多久她就回去了,没想到短短时间她居然练得这么好。”
确实练得挺好,直到第八只壶才败下来,和前面投壶投得最好的姑娘打平。
周围一片惋惜,冷应雪倒是没说什么,退了下去。
接下来轮到溶娘上场,她显然是投壶很在行,一路咚咚咚,很快到了第八只壶。
第八只壶其实已经很难了,要投入四只箭,那壶口,有姑娘拿箭比划过,投入四只箭后勉强只能伸进一个指头,难度可想而知。
溶娘已投入三只箭,正准备投入四只箭,壶口剩下的空间比第五只壶给最后一只箭的空间小多了,杀不留神就会投不中或者被弹出去了,冷应雪就败在了第四只箭没投中。
周围的姑娘很紧张地看着溶娘,其中不乏有人在窃窃私语,但她好像一直没有被周边环境影响到,眼睛很专注地瞄着那空隙,出手也很果断,箭从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落在了瓶口,但是卡住了。
旁边的人心都提起来了,这箭是会进去?还是被落出来?
一时间场内场外无言,众人皆盯着这箭看,连呼吸都放轻了。
箭缓缓动了一点,又动了一点,把在场人士呼吸紧凑。
直至咚一声,箭终于落在了瓶里,现场响起一片欢呼。
小二马上唱词:“过关斩将—恭喜这位姑娘投中第八支壶。”
溶娘小声欢呼了一声,继而淡定地来到第九只壶。
这只壶要求投三只箭进去,只是这瓶口也太小了些,安生瞧着放三只箭刚刚好,这能赢吗?
投前两只箭溶娘尚且轻松,到第三只时,有些人就开始摇头了,仿佛是预料到了溶娘投不中。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溶娘投入的两只箭,排排躺在壶里,若是这两只箭呈交叉状,尚有一丝缝隙可寻,这两只箭呈排排状,极易被弹出去,可如何是好?
溶娘思索了会,扫视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又没找到,就来到下一个轮到的安生面前道:“安生,你能过来帮忙把我抱起来吗?”
安生答应。
被安生抱着的溶娘,左右看了看,让安生往右一点,再手上一动,只见那箭头势如破竹般飞过去,瞅准了两只箭间隙,“彭”地一声两只箭被炸开来,第三只箭顺势进去,第九只挑战成功!
周围传来鼓掌声,好些人好奇地往这边瞧过来,想看看谁这么厉害!
小二适时唱词:“齐力断金—恭喜这位姑娘投中第九支壶。”
溶娘并未像投入第八只壶那样欢呼,她反而沉静下来,来到最后一直壶前。最后一只壶只需要投一只箭,看着简单,但是瓶口实在是小,只能容纳一只箭的箭头穿过,李仪仪也说这挺难的。
溶娘反倒不急着投壶了,她看了一眼壶口,再扫了一圈,来到一处泥松软的地方,把箭插了进去,看得众人十分疑惑,这是干嘛呢!
只有少许人了然,李仪仪向安生解惑道:“溶娘好法子,这箭头沾了泥,投入壶口被弹出的可能性会大大减少!”
安生了然点点头,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法子,在她们修真界,若搞投壶,那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