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安生可不想让溶娘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丢下一句:“九叔付钱。”就拉着溶娘走了。
回到住处,安生熬了醒酒汤,给溶娘灌了进去,效果不错,没一会儿,溶娘清醒了些,却开始趴在桌上啜泣起来。
安生道:“还在为那文公子伤心哪!”
“不是,”溶娘一把抱住安生,哽咽道:“我娘不大好了!”
嗯?之前溶娘不是说她娘亲不是旧疾吗?怎么就开始不太好了?
溶娘道:“爹爹和我都以为我娘是旧疾,可是,这药喝下去,怎么都不好了!安生,你说怎么办?”就开始哭泣。
安生道:“可是找了其他大夫看了?”
溶娘道:“青城县的好大夫都请来看了,我爹爹都传书给哥哥们,让哥哥们从京城稍些好大夫来,可是,可是,爹爹和我都怕来不及,怎么办啊,安生!”
安生道:“别急,我家九叔来了,他对医术算是擅长,让他瞧瞧试试。”
别看她们合欢宗是情修,但凡外出打架都会有受伤,因此每个宗门免不了要有修士兼修医修,其中九叔便是,虽然吧,修真界医修也是要术法的,但是嘛,人间界的病疾修真界的医修应该也能应对吧,应对不了,就让九叔回去再把功法精炼精炼。
多一个大夫多一个希望,溶娘自然不会拒绝的,她问:“人在哪?”
“就是刚刚在满花楼里,你瞧见的,想要纳为夫婿的小哥哥。”安生笑道。
溶娘脸上一顿囧,显然是想起了刚刚的糗事。
安生没再笑她,坐在大堂里等成九。
奇怪,九叔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成九终于姗姗来迟,安生见没有李仪仪的身影,道:“仪仪呢?不会你真把她拐跑了吧!”
成九:“想什么呢,你九叔我对人间界女子可不敢兴趣,不过那个仪仪姑娘确实是被拐跑了,被别人拐跑了。”
原来,在花满楼里,安生她们走后,成九付了钱,就准备和李仪仪一起回去。
哪知,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蒙面公子,和成九开始打斗,成九吧,用术法是不怕的,但是近身肉搏还是有些吃力的,渐渐吃不消之际,李仪仪大喊:“不要打了!”
那蒙面公子还真不打了,跑去一把抱住李仪仪,气道:“你看上这小白脸了?”
李仪仪回了一句是,那人就扔下一句“不准”,就把李仪仪给拐跑了,他追了一小会儿,没追上,只能先回来了。
嗯?看起来很有故事啊,就是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不是书生,可以帮忙做个媒啊什么的。
溶娘焦急地说:“那怎么办,仪仪不知道被掠去哪了?!”
听九叔所述,安生觉得李仪仪问题应该不大,先解决的应该是溶娘的问题,道:“无事,明早九叔先去看你们的病,咱再去找仪仪。”
也只能先这样子了。
溶娘见成九,想起自己做的糗事,有些脸红,福身道:“刚冒犯九公子,请九公子见谅。”
成九哪会跟一小姑娘计较,道一句无事便算过了。
果然,晚上就寝的时候,有一纸条飞进安生的寝房,上面写:“无事,安,仪”几个字,安生去和溶娘、成九说了,让他们晚上安心入睡。
翌日,成九给溶娘娘亲把了脉,看了下舌头,迟疑片刻,又提出看下药渣,看得溶娘有些紧张。
好在,成九看了看药渣,又闻了闻味,上手摸了摸,道:“无事,就是陈年旧疾,我写个方子,照着方法服下便是。”说完,便提笔写了方子,
这流程与其他大夫一样,不由得让溶娘有些失望,这方子上头的药材也和其他大夫开得差不多。
成九提出自己渴了,想去喝茶,溶娘刚想叫丫鬟带路,安生便制止道:“没事,溶娘,你还要照顾你娘,缺不了人手,你们家我也熟,我带九叔去喝茶。”溶娘想想也对,便作罢。
在去厅堂的路上,安生前后左右看了下,道:“成九,溶娘娘亲的病,到底怎么了?”
在九叔给溶娘和她爹述说病情的时候,她看到九叔给她使了好几个眼神,以她和九叔的默契,她知道九叔想对她说溶娘娘亲这病是有隐情,但是不好当面讲,故在九叔借口要饮水的时候,她趁机甩开他人,跟了出来。
果然,九叔开口道;“你这位朋友娘亲的病,看着是陈年旧疾,也确实是陈年旧疾未愈,但更重要的是,她是中毒了,恰巧中毒的症状和她的陈疾很像。”
“中毒?听溶娘说,她娘请的都是最好的大夫,怎么会中毒?”安生诧异道。怪不得九叔不当场说,能下毒避过所有人耳目,来人分量铁定不小。
“有可能这毒不是青城县这边的,所以大夫发现不了,这毒,好像是我前几日经过时的苗疆所特有的。”然后成九又一段巴拉巴拉述说他在苗疆见过的毒药,又交代给安生让她告知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