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吐不出来。
车轱辘开始向前,渐行渐远,给这一段故事给画上了一个结局。
如果时光能够回流,奚溶溶想对那时的自己说一句:不要这么糟践自己,他不值得。
原来,这世间的两情相悦,只有赤诚那是不够的,须得天时、地利、人和,何其难也!
或许这世上有许多事比她要重要得多,功名、脸面,是她想茬了。
她不该强人所难。
望着失魂落魄的文奕,安生是半个字都不想安慰。
人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如果文奕不仗着奚溶溶一颗真心作天作地,那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
只是错过了,就只能错过了。
仅此而已。
安生恢复差不多了,周安瑾也忙得差不多了。
非常好,可以来算旧账了。
周安瑾倒是老实,乖乖送上门来了。
安生阴恻恻盯着他:“周大人真是好大本事,说动手就动手,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还好安媒婆我命大,不然就交代在那儿了。”
周安瑾也愧疚,老老实实鞠了个长揖,道:“实在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本来想着安生有特殊能耐在手,问题不大的,没想到却除了这样的意外,周某实在难辞其咎,愿意听凭安生差遣。”
哼哼,这次确实是意外,正常情况下,那对杀手夫妻根本奈何不了她。
但问题是这个吗?
问题是他一言不吭就抛下合作伙伴了,这种不仗义的行为要严厉谴责。
可怜周安瑾,堂堂一个县令,站在那乖乖听训。
等安生义正言辞说得差不多了,喝了口茶,再话题一拐:“周兄,你当初请我帮忙,条件是什么还记得吧!”
自然记得,他当时表示会听她的安排会见姑娘,绝不再耍心眼。
听了他的话,安生满意点点头,随即抽出一叠之前的姑娘画像,请周大人务必、认真选择想要见的姑娘。
虽然上次安生送姑娘画像,他说的那一堆姑娘的缺点是胡诌的,但自他来了青城县,每日心思差不多都在查案上,哪里熟悉这里的姑娘呢,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说,以免咱这安媒婆三下五除二全给他安排上。
吃不消,吃不消。
周安瑾随意指了个姑娘出来,安生抬眼一看,这姑娘不错,是青城县里的大户,端的是慧智兰心,善解人意。
眼光不错。
安生隐身去打听一番,知道了这姑娘定期和小姐妹去茶楼的习惯,回来她就嘱咐周安瑾提早去茶楼等待,万万不可错过。
周安瑾这次倒是没耍花招,老老实实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安生迫不及问他的情况,哪晓得周安瑾回来说,对这个女子不太感兴趣,因为人家看着太小了。
没事,安生安慰自己,然后又给周安瑾安排了几个女子,没想到周安瑾见了以后,都说对这个女子不感兴趣。
安生倒吸一口凉气,很是怀疑周安瑾又在找茬,但苦于没有证据。
这日,安生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的,在想周安瑾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正巧碰上外头回来的李仪仪。
李仪仪了解前因后果后,心里默然:他的唯一是你呀。
可惜不能直接宣口而出,不然吓到安生就不美了,她假装思索了一番,道:“会不会周县令他从没有靠近过任何一个女子,所以对女子没什么感觉呢?”
安生愕然。
不过仔细想想,也有些道理,你看李仪仪多美啊,当初想撮合他俩的时候,周安瑾居然岿然不动。
不过想想从京城来的县令,从未靠近过一个女子,那也是蛮不可思议的。
听了李仪仪的话,安生没有马上给周安瑾安排新的女子,一连几天,她都在考虑周安瑾适合什么样的女子。
直到这日早上。
安生正吃着早膳呢,小离咋咋呼呼从外头跑进来,边跑边叫:“姑娘姑娘,不好了,街坊都在传姑娘是个‘拆婚媒婆’,这可怎么办!”
安生很疑惑:哪来的诬陷?
小离道:“坊间传言,当初姑娘给锦娘做媒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散了,这次姑娘给文奚两家做媒,结果两家连世交都走不成了,故而给姑娘安了个‘拆婚媒婆’的称呼。”
安生郁闷,这是污蔑!!
灯等,这不会是周安瑾传出去的吧,这么巧,这传言早不传晚不传,偏偏现在给周安瑾做媒的时候传!
安生气得饭都吃不下了,匆匆跑去县令府衙,问:“外头那个‘拆婚媒婆’的称号,是不是就是你传出去的?”。
周安瑾听了满脸问号。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