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信洋,“三驸马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不错,三公主死的前晚,那时她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但还没找到我养的外室是谁,想休夫,可休夫我这一生荣华也就断送,所以我和平妈妈商讨,给她下毒,怪就怪三公主对身边人不设防。”
说完,刘信洋平心静气地看着南靖云,他很有信心,笃定他这一心扑在前途上的儿子不能拿他怎样。
“南靖云,听到了吧,他抓着你一心想登上皇位的把柄,抓着你与依姐姐尚未婚配这一由头,若无父无母,须守孝三年整,那时依姐姐熬到虚二十,你猜满都城见风使舵的人敢娶吗?南靖云,你若想安然无恙争夺皇位,必定不能留人短处,而驸马养外室一旦外传,就是丑事一桩,你猜你还有资格吗?”
檀琤珈说的滴水不漏,皆是刘信洋心里所想,也不过是她猜到的,哪有人面对审讯还能如此镇定,不过是有筹码罢了。
陆琮予笑笑,他倒是对檀琤珈又透了几分,不过剩余在场人都意外万分,也没人注意到他。
“福乐郡主,竟如此玲珑心,句句诛心,没错,正如我想,你们能奈我何?要么安安静静把幻儿母女接进公主府,就当这桩事没发生过,要么我们就鱼死网破,靖云,你仕途不想要了吗?”刘信洋话说的十分自信,仰天笑了笑。
这事儿他早早与平妈妈谋划好,即便事情全说出来又如何,不照样拿他没办法吗?南靖云不可能放弃争夺皇位的。
“父亲,我母亲乃至整个公主府待你不薄,你为何这么做?以我母亲喜欢你的程度,即使和离,你亦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财,够你一家三口一生无虞。”南伊依拍了一下扶手,气急败坏。
“因为我要这整个公主府的财富,还要这驸马之位,我当时明有大好前程,一朝被公主选中,仕途无望,我恨呐,我要是就这么和离,我这么些年卧薪尝胆不白费了?哈哈哈哈,我要你们乖乖把幻儿扶为正妻,她的女儿就是你们的亲妹妹,这样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刘信洋一想到这儿,就狂笑不止,他的报复终于要解脱了。
南靖云气地起身甩了刘信洋一巴掌,拽着他的衣领,“我杀了你。”
陆琮予轻嗤一声,微微往檀琤珈那边靠拢,“刚二皇子还共情父亲呢,一听对夺帝有威胁,就发了疯。”
刘信洋不以为然,依旧挑衅,轻飘飘地说:“你敢弑父,罪加一等。”
檀琤珈听着陆琮予在耳边嘶鸣,也觉有些可笑,南靖云在她看来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都不抵南伊依一个女子冷静。
她本不想说这条路,可三公主府的荣辱,是与嫡公主府息息相关,这事既然过了明处,交由她来查,就不允许出任何差池,“三驸马,会不会太过于自信,你或许还有第三条路可走。”
刘信洋看着檀琤珈目光犀利,冷冽,身子不由发颤,声音都低沉一些,“什么路?”
“死路。”檀琤珈淡淡吐出俩字,仿佛早已算定,“这里的人,事关陆府庄子,那么陆世子不会说;事关依姐姐与南靖云名声,也不会外漏;事情交由我查,我自然也不会外漏,剩下的便是死路。”
“我看谁敢,你们这些小辈,怎敢肆意杀害长辈?”刘信洋吓地直吼出声,可惜这里是不会有人听见的。
平妈妈也弓着身子求饶,地上两个更是哭哭啼啼。
南伊依乍看着檀琤珈,虽然这路是最好解决办法,可一朝说出,竟能如此镇定。
檀琤珈不想再听下去,觉得耳边苍蝇哼哼哼声越来越大,冷嗤:“你都下黄泉,怎知世上之事,话语一向都有胜者杜撰,南靖云,动手,孩子也不要留,否则日后都是祸患。”
南靖云豁然开朗,他要争帝位,若不想受人胁迫,这是条很好的出路,他手中正好有剑,率先朝着刘信洋走去,“你去死吧,正好给我母亲陪葬。”手起剑起,鲜血顺着刘信洋脖颈殷殷流出。
“我也来,你们都该死,有苦衷又如何,我母亲因为你们死了,那么你们就下黄泉去给我母亲解释吧。”南伊依转身找了把衬手的剔骨刀,一步步走向平妈妈,未给人丝毫说辞,抹颈。
吓得地上跪着的俩人乱窜,小孩哇哇大哭,却逃不开。
申玉幻捂着孩子眼睛被逼在墙角,带着哭腔:“孩子无辜,求求你们。”
“难道我们就不无辜?既然选择这条路,便该知有这么一日,死就是最好的解脱。”南伊依说完,朝着申玉幻,砍去,砍到了胳膊上,没关系,又重新补了一刀。
凭什么外室的孩子要登堂入室,还拿着威胁嫡出子女,南靖云带着恨,将最后的孩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