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破碎了,他今日回府得赶紧让他父亲准备聘礼去,在一旁沾沾自喜。
檀琤珈想到个绝妙法子,能帮上南雅月,委声同南雅晴交谈,陆琮予说的她听到了,只是这人她确实该冷冷,完全把自己同陆琮予那句话隔绝开来,毫不在乎,“若七小姐当真觉招待不周,那不如我们两个来比个彩头如何?”
南雅晴一直坐在这儿,不知在良王府一个偏僻小亭里发生过什么,檀琤珈就是看中这点,开了口,从自己发间把两支粉玉簪子拔下,这两支是她最普通的玉簪子,一点花样都没有,只是粉玉上乘,多少人望尘莫及。
连南雅晴房里也不过一支,檀琤珈却拿来赏人。
南雅晴视线早被两根簪子挪了去,“两支簪子当彩头?”话虽这么问,心里却希望如此。
檀琤珈点点头,“我们两个猜猜看,这羽觞会落何处?猜准了这簪子就给那位饮酒的,怎样?”
陆琮予在对面一杯两杯三杯下肚,觉不得酒酿辛辣苦涩,看着少女完全不在意,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就是想谈琤珈在乎在乎他,不成想这小没良心的。
渐渐,陆琮予也平静下来,他这么些天说的都是拒觉她的话语,这小姑娘次日依旧可以缠着他,究竟是不在意他,还是不在意他是否拒绝。
南雅晴原以为是谁猜中就赏给谁,她眼前人居然说的是谁猜中就赏给那个饮酒的,心里不禁失落,面上还是欣然答应,她是主家,福乐郡主说如此,那便如此,恭维:“郡主开心极好。”
“既然这样,那这第一回就从这低处开始吧。”檀琤珈低眸浅看水中倒映着的陆琮予,身姿挺拔,面色平静,风卷花落于溪水,身影掀起涟漪,心里讽笑:就接着装吧。
南雅晴一听是从低处开始,心致高涨,差人拿来新的羽觞,灌半杯酒,置于水中,“郡主,可以开始了吗?”
风过则随波逐流,风停方可继续,檀琤珈等到风停后才示意开始。
不出她所料,羽觞一动不动,稳稳浮在南雅晴眼前,自古水往低处流,没有水往高处回的道理,这是良王府,即使她同南雅月交谈,当下无人看到,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若想帮的不留痕迹,也需收买南雅晴这个嫡出小姐,这样才不会为难待会收到簪子的人。
更不会被看出端倪,这羽觞在低处不假,若有风还是可以掠过四五位人眼底的,旁人只会觉得是天时地利。
萤火拿着其中一支递给南雅晴,看得出来人很高兴,畅饮了那杯羽觞酒,拨弄着那支粉玉簪子,看够了抬头别在她自己发髻中。
陆琮予看的云里雾里,檀琤珈的两支玉簪子拿掉,只留着一根银簪子,他看到了,是身后的丫鬟把头上的拆下来,别在她发髻中的,不知人又在搞什么名堂,一脸气鼓鼓的又饮了杯酒。
他见惯人带玉簪子,头遭见人带银簪,眼眸迸射轻轻恼意,觉得别扭,弦上月就该享受最好的一切,轻微瑕疵都不行。
“七小姐,第二回从高处开始吧。”檀琤珈待南雅晴点头后,才让银烛拿着新羽觞去高处。
越往上走,众小姐,公子目光纷纷在银烛身上,从高处她们都有机会,若能得到彩头,日后或赠给欢喜之人,或自用,都绝佳。
最上头坐着的正是南雅月,还是未敢抬头,作为庶出从小被压着长大,事事落于人后,只一点就是心不盲,尾处那么大的热闹,她没敢看,甚至银烛在她身旁俯下身子还挪了挪位置。
一路上来,银烛观察过这里曲水流觞构造,说九曲回肠不为过,若想羽觞落在头一个人,难度甚小。
这曲水流觞与其说良王府拿来给众男女寻乐趣,不如说是为了府上寻些能说会道的学子,培养出来来年参加春闱。
正好给了檀琤珈帮人机会。
银烛把羽觞轻置稳稳当当才松手,也稳妥落在南雅月眼前,“恭喜这位小姐。”把与簪子递给她,银烛起身离开。
南雅月身子前倾,想看看檀琤珈,实在她这位子不站起是看不见尾巴处的,低头摸着这支粉玉簪子,这是她只见过她嫡姐带的东西,想不到她也可以摸得到,心里不胜感激。
“十七小姐,这粉玉簪子,别看样式普通,这可是全都城多少姑娘想要都得不到的。”坐在第二位的女子露出满眼羡慕,醋意频频。
南雅月微微惊讶,不是惊讶这簪子,而是此人是政王府嫡出二小姐南满,与良王府不对付,居然能为一支簪子朝她这个庶女说话,恭敬万分:“南二小姐说笑了。”
“十七小姐,怎得不见你那嫡出哥哥?”南满扫了一圈没看到。
南雅月摇摇头,“回南二小姐话,我也不知道。”
南满也没再难为人,庶出不知道也正常,她想着南雅晴在这儿招待,那她哥哥想必是在他处招待。
檀琤珈事儿已办妥当,跟南雅晴道了别,提前离开,她得去寻寻她那好朋友去,也不说来找她。
黄静柔陪家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