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指,看了一眼教室最后排靠门的位置。
沈孜孜一言不发,翻动书本,手中把玩的笔突然掉落在地,她自然地俯下身去捡。
趁着这个空挡,她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盛玺。
他黑如绸缎般丰厚的头发翘起来一缕呆毛,想来是早上起床没来得及打理。
可爱,想揉两把。
沈孜孜眯眼,唇瓣小弧度弯了弯,身躯板正坐回位置时,笑容消失。
“搏一搏变打断腿?”沈孜孜眼眸一掀,看向吃瓜群众钟筱跃,“来找我不是为了学习?”
“啊对对对,学学学,我最爱学习了,为了年级第二班级第二,信女愿意瘦十斤。”钟筱跃虔诚双手合十。
“就算你们拿第一第二了又如何,高兴什么啊,别忘了班里还有拖后腿的呢,平均分一拉,你们也就只能班级第一第二了。”
“钱以褚你是练葵花宝典了吗,阴阳怪气的,哪个班级没有学习不好的学生啊。”钟筱跃拧眉,不惯他这毛病。
“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钱以储不甘示弱顶回去。
两人争的厉害。
嘎吱吱——
后排桌子被挤开的声音响起,刺激着人的耳膜。
沈孜孜低着头,手边摆弄着橡皮,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啪叽,橡皮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余光一扫,便见盛玺已经起来了。
金色太阳从他的脸侧映照下来,行成一层温暖的光线,他眉眼野性蛰伏,显得温顺了不少。
他长的很有韵味。
眉眼坚毅,眉骨高耸,眉眼深压,瞳孔很深,看着人的时候有种漫不经心的漂浮感。
他刚睡好觉,表情有些呆,脸上还有睡出来的印子,许是听见了钱以储的念叨,此刻正半撩着眼皮盯着他,下眼睑的小痣凶巴巴地。
“孜孜啊,你今天怎么总是掉东西?”钟筱跃关系她状态不好。
“她不是今天,她时不时就会掉点东西在地上好吗。”钱以储皱眉,“这难道是什么学习的好方法吗,运动大脑之类的?”
“……”钟筱跃嘴毒道:“脑子里没有八块腹肌的人,说不出来这话。”
沈孜孜捡回橡皮,抬起漂亮的小鹿眼,弯眸笑了笑,“对,这就是我学习好的秘密方法。”
钟筱跃:“……”
钱以储:“……”
见两人无语的样子,沈孜孜不以为意。
“真服了,学霸扯出来的话就不用负责了吗!钱以储那个二傻子要是信了怎么办!”钟筱跃很是担心钱以储会上当。
钱以储幽幽看她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不是她的秘密学习方法,是她有病?”
“卧槽!”钟筱跃一愣,接着暴打钱以储,“你怎么还咒人生病?”
沈孜孜撑着脑袋看两人打架。
这时候,身后走过一个身影,空气中有淡淡的香皂味掠过。
沈孜孜头往后摆,见盛玺走远,才转回脑袋。
“不过说真的,盛玺还有他的一群伙伴,真的不打算学习吗?”
钟筱跃赶走钱以储,坐在他的位子上,看着盛玺的书桌,上面没有一本书本。
沈孜孜眨眼,睫毛颤颤,抿唇不语。
钟筱跃叹气,“可惜了,明明长得这么帅。”
“帅有什么用,脑子里空荡荡的,出社会后搞不好只能在后厨洗碗。”
沈孜孜看向钱以储,瞳孔颜色黑沉如墨,“你洗过?”
钱以储语塞:“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说别人?”
沈孜孜拧眉,钱以储最近总针对盛玺。
钱以储个头小,带眼镜,长的还算可以,可能青春期,脸上爆出了不少青春痘。
钟筱跃说:“肯定是嫉妒人家颜值,盛玺可是咱们庆成高中的太子啊。”
盛玺是庆成太子,原是他名字的玺字,古皇帝有玉玺,儿子继位,那不就是太子了。
盛玺长的好看,喜欢他的女生如树叶繁多,一开始只是戏称,久而久之倒是人口相传习惯了。
“一群附庸他的人拍他马屁而已。”钱以储看不上,赶走钟筱跃,语气不详道:“老师等会来了肯定要说分数。”
上课铃响。
各科老师抱着批改完的卷子走上讲台。
第一名沈孜孜。
最后一名……盛玺。
这一节课是班主任老李的课。
老李在课上先是夸奖了学习好的同学,接着说起学习不好的同学,什么拉低班级平均分了,是班里的老鼠屎,出社会搞不好就是一毒瘤。
“盛玺呢!”
老李骂完一圈,这才发现人不在。
“老师,盛玺好像是在操场打篮球。”班里排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