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再无法欺骗自己,幡然悔悟,痛不欲生。可这时才醒悟,太迟了。
陈牧尧心死了。
而女主,人没了。
闻宴:“………”
泥马这一群神经病吧!
女主上辈子挖了男主男配的祖坟,才被这些神经病爱上!
闻宴忍不住疯狂吐槽:这要在法制健全的现代,这群狗男人分分钟要蹲大牢,搞不好还要吃瓜子,就算死后进入地府,也得受刑百年再投入三恶道轮回改造!
结果,这群凶手只是,心死了?
脑袋里闪出一句话:你的心死了,可你的嘴巴没死,你还能强吻别人……
心死算哪门子的惩罚!!还不如心绞痛,这不合理啊!!!
闻宴气得胸口痛,没想到,一睁眼,就穿进这本虐文里。
这时,女主刚经历第二次逃跑失败,一身福运被转移了大半,落得一身伤病,不良于行。
感觉到双腿和腰背的酸痛僵硬,闻宴哽咽了。
这么年轻,就有了腰椎病和老寒腿,往后日子怎么过啊。
颓了半晌,冷静下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逃出狗男主男配的掌控。
去特么的虐恋情深,老娘要活下去!
陈牧尧捏着闻宴的脸,怒不可遏。
这女人在替命那日出逃,害婴如受到反噬,如今还恹恹躺在床上,她肯定是故意的。
咬牙摸出了腰间的鞭子,却见眼前的女人扬起了小脸,两串清泪滚落。
“陈世子,放过我吧,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深刻反省,下次再也不敢了。”
泪珠儿像砸在了心尖尖上,陈牧尧心倏地愣住。
地牢烛火幽微,映在少女梨花带雨的脸上。少女生了张惹人心动的芙蓉面,臻首娥眉,肤色赛雪,犹如绝美易碎的瓷器,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又怕摔了她。此时,少女长睫盈泪,鹿儿眼里水光晶亮,仿佛经受暴雨摧残过的娇花,不胜凄楚。
吓到了?
呵,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再逃。只要乖乖听话,他会好好待她,以后——
想到这,陈牧尧心下一沉。
没有以后了。
婴如身子愈发虚弱,必须要进行替命的最后一步,换心。
老祖已掐算出良道吉日,正是下月中月圆之日,届时由老祖施法,韩凤玉操刀,进行换心替命的最后一步。
等待了十多年的一日,终于到来。
本该喜悦,可昨日密室里的气氛,却沉重得让人掀不起唇角。
韩凤玉阴阳怪气,语调一如既往惹人生厌:“陈牧尧,脸臭得跟茅坑一样,啧啧,你不会舍不得吧。”
陈牧尧心噌地生起无名火,怒瞪向他,“为何舍不得,她什么身份,敢跟婴如比……哈,倒是韩世子——”
韩凤玉那张脸顿时就阴郁了,“好笑,本世子才认识那女人多久,她一条贱命,能换回阿婴,该感到万分荣幸!”
两人目光相对,看到了彼此眼底隐忍的痛意。
不后悔,有什么可后悔的,为了婴如,莫说舍弃这女人,就是舍弃了……
陈牧尧心里钝痛,没发觉自己看向闻宴的眼神,充满了怜惜,“你还有什么心愿,说吧,我……都替你完成。”
特么,狗男主在催她交代遗言了!
闻宴手心攥出了冷汗,眼珠转动,怯怯抬头:“什么,都可以吗?”
陈牧尧有些不忍看她的脸:“嗯,什么都可以。”
都到了这时,什么都遂了她罢。
闻宴凄楚万分:“我想活着!”
陈牧尧:“……”
陈牧尧哽住:“你换一个。”
闻宴眼眸里滚落大颗的眼泪,嗓音却骤然冷厉:“那你去死!”
说时迟那时快,闻宴手顺着西子捧心的姿势划入衣襟,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手腕翻转,寒光乍现,噗嗤一声匕首穿破皮肉,悍然扎进男人胸口。
陈牧尧额头青筋爆起,捂住伤口,愕然瞪向闻宴。
前一刻还柔弱无助的小白花,此刻已变成一朵迎风招摇的霸王花,浩然正气地瞪视他:“非法囚禁良民,意图挖人心脏,害人性命……陈牧尧,你犯法了,知道吗。”
“???”
一看狗男人神色,就知他没听明白。也是,连白莲花女配那一眼看穿的伎俩都能上当的智障,能明白才怪了。
懒得解释,又扎一刀。
“你——”男人的不可置信和心痛定格在脸上,身躯砰地倒地。
闻宴松开匕首,坐在地板上喘得撕心裂肺,有些郁闷。
这身子太弱了,才做个稍剧烈点的动作,就累得半死。
但,不能休息……
闻宴抹了把脸,看向玄铁打造的兽笼,门上有个黄金锁。
目光落回到陈牧尧身上,伸手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果然摸出一把钥匙。正要起身,想了想,视线落在扎他胸口上的匕首上。
眼珠一转,一手捂住他嘴,另一手握住刀柄,噗嗤——
把匕首拔了出来。
这是原主贴身藏起的武器,也不知怎么做的,竟没被陈牧尧搜到,方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