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江随之起身去拿了体温计过来,放到她耳边滴了一声。
显示三十九度二。
苏诉凑过去看,迷茫道:“原来不是没睡好啊。”
“身上都是冷的。”江随之握着她手腕,立即喊了人进来,“把医生接过来,快去。”
陈新连忙应了,按着号码就往楼下跑。
江随之蹲在她旁边,摸着她头,有些着急,“还有哪不舒服,现在冷不冷。”
近两年没生病了,苏诉有点忘流程,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反应,“不冷,就是想睡觉。”
“我们等医生来了再睡。”江随之倒了杯热水,递到她嘴边,“先喝。”
依照他言,缓解了一下喉咙的干涩,看他要再起身,苏诉忙拉住他手指,眼里都蓄出一滩水雾。
等他坐下,苏诉靠在他背上,“不要这么着急,我发烧只会想睡觉,打几针就好了。”
江随之捂着她手,却暖不起来,他说:“不等医生了,闭眼。”
“……嗯。”现在心脏跳动得缓和下来,才发觉头疼得快昏了,眼睛也涨着,只有闭上才松快些。
杨梅的本质是酸涩,即使加了淡奶油调配,后调也都是涩的。
江随之垂下眼,一直捂着她手。
大约十分钟,陈新一把推开门,带着医生进去,这速度,堪称坐火箭。
张医生气都没喘匀,抱着设备边走边说:“江总您除……”
“发烧三十九度二,身上是冰的,头疼想睡觉。”他提前说完病状。
张医生眼睛不大好,脱口未出,“您看着不像生病了。”
江随之没理他,转头喊人,“阿诉,吃过药再睡。”
背上那人其实没睡着,刚来的时候精神倍好,能跑二百米,现在却头疼得要昏,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苏诉抬起头,看向茶几旁的两人。
张医生这才看到真正的病人,从外套里掏出小手电和棉签,问:“喉咙有不适吗。”
苏诉摇摇头,说:“只是头疼。”
发烧了身上却不烫,喉咙也没有不适,张医生亮起手电,“眼睛睁开。”
被手电一照,眼里蒙着的那点水雾立马汇成眼泪,流到脸侧,她低着头,闭了闭眼。
江随之伸手给她擦了,转头问:“严重吗。”
“普通发烧,就是体质特殊,可能会有持续几天的高烧。”张医生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拿了包药出来,“先喝了降温,再挂针。”
每次生病,都是这个症状,不咳嗽不咽痛,只持续高烧,打过针会降下去,但第二天必升起来,持续一周可能更长,再就会好。
看到他配药的单子,苏诉不由得佩服,“好厉害,一看就知道了。”
江随之真是又气又心疼,摇晃着杯中的药,“喝了。”
“……哦。”她瘪了下嘴,接过一口闷下,苦得直皱眉。
紧接着,又被喂了热水,他说:“去里面躺着睡觉,等药配好了就挂针。”
苏诉往休息间走,坐到床上,问:“我晚上的票怎么办,我还能赶上飞机吗。”
江随之摸了摸她头,“病好了再回去,现在不能再吹风。”
“……我得给爸妈打个电话。”她答应。
“好。”江随之把手机拿出来,准备拨号。
却又被拦住,苏诉忍着头痛,说:“我来打吧。”
“喂,妈妈。”苏诉低着头,声音如常,“我不是去平城了嘛,在路上吹了点风,现在好像发烧了。”
柳习放下手上的杯子,忙说:“你现在在哪,别乱跑啊,我找人带你回来。”
苏诉握了下身旁人的手,说:“我到随之哥的公司去了,他找了医生过来,马上就要挂针了,今晚我可能回不来。”
听到这话,柳习稍微放了点心,又坐回沙发,说:“随之是不是还在你旁边呢,把电话给他听。”
苏诉“嗯”了一声,“他听得到。”
距离隔得近,屋里又安静,只有外间的碎玻璃声,自然能听到,江随之接过手机,按了免提,“柳姨,我在她旁边。”
“随之啊,麻烦你了,她生病很累人,基本上每天温度都要上去一次,打过针后再退到三十七度,过段时间再升到三十八三十九,会持续几天。”柳习叹了口气,“她肯定不能病着上飞机,万一再吹了冷风,她头得疼死,我晚上就订票过来。”
江随之说:“挂完针后,我带她回去。”
“你还要工作,太麻烦你了随之。”柳习说:“我这也没什么大事。”
苏诉坐着难受,她闭了闭眼,头疼得直掉泪,顺势侧趴在床上,闷着声音说:“平城跟云城的温度差太大了,你来了也会感冒的,而且我现在没以前那么严重了,在这挂几天针就好了,妈妈你别耽误时间过来了。”
江随之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