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
他弯了弯唇,“因为我们还没结婚。”
还没结婚,那就去结就好了,苏诉又半闭着眼思考,两腿一迈就往外走。
这次拉得及时,“去哪。”
哦对对,一个人也结不了婚,苏诉往后退了点,双手都握紧他,掷地有声,“去结婚。”
门板这的光线只有浴室透出来的,昏暗的一片,他垂眸看她,眼里的占有不加掩饰,喉结滚动,哄她说话,“跟谁结婚。”
“……跟你。”
“我叫什么名字。”
“江…随之。”
她现在说的话都不过脑,全凭心意。
“嗯。”他弯唇应下。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点像她最喜欢喝的那款茶,苏诉贴紧他,肯定道:“我们走吧。”
江随之说:“现在还不能。”
什么都不能,苏诉瘪了下嘴,眼里瞬时蓄满眼泪,哑声说:“为什么……”
“因为阿诉的家长还没有同意。”他捧着她脸,指尖抹掉她垂在眼下的泪珠,哄着说:“先睡觉,明天就好了。”
“……哦。”苏诉听话往床上走,朝被子上一躺,瞬间没声了。
江随之坐到床侧,摸了摸她脸,“阿诉。”
两秒入睡,毫不夸张。
他往她身上的衣服看了眼,站起身,另条腿跪在床上,抱起她往床中央放,防止她滚到地上,又拿了床尾凳上的毯子搭在她身上。
房里除了那道均匀的呼吸声,又多了道走路声。他拉开门,跟守在外头的苏全对上了视线。
就算被逮着偷听也不带尴尬的,苏全横着眉毛竖着眼,“我女儿怎么样了。”
“睡着了。”江随之往外看了眼,“柳姨在吗。”
苏全转头看了眼隔壁房间,又迈腿朝屋里走,“她等会儿出来。”
江随之让开路,出来看到了靠在栏杆上的苏诀,手里拿着些碎玻璃片,脸上的表情就跟去年他被阿诉亲过后愣得一模一样。
然后,靠在栏杆上的人又多了一个他。
房里的夜灯没关,苏全看过后,对他的照顾勉强满意,又悄摸移出,门一关,腰板儿瞬时挺直了,“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江随之说:“等柳姨出来。”
“在楼下等。”苏全往楼梯那走,拒绝他离自己女儿十米近。
从前看他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得是自己儿子,现在看他,老牛吃嫩草,无耻!
正好这时柳习出门了,江随之说:“她衣服上沾了灰。”
“换衣服是吧。”柳习看了他一眼,打开房门进去,语气淡淡,“去楼下等,我马上下来。”
苏诀给了他一个眼神,说不上是同情还是看戏,捧着那堆玻璃片往楼下走。
上过那么多次谈判桌的江总,签过上亿的单子,临前总是冷静镇定,运筹帷幄。
这次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显得更加正式,步伐稳当,心里同样坚定,但不镇定。
苏全慢悠悠喝了口杯里的茶,等他夫人下来,时不时瞟一眼他,想挑挑毛病。
但挑不出一点,江随之端正坐在沙发上。
约莫五分钟,柳习也坐下来,接过苏全递来的茶,浅浅抿了一口。
苏全先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随之如实说:“去年的一月二十四号。”
俩夫妻估算了一下日子,差不多就是他要走的那几天。
柳习把杯子放下,问:“现在是什么关系,以后怎么打算。”
“恋人。”江随之抬头看向对面,面容坚定且严肃,“我们随时可以结婚。”
态度不错,勉强过关,苏全深吸一口气,“你能保证自己不变心吗,能保证永远对她好吗,能保证她过得幸福吗,能保证让她平安一生吗。”
虽然这次来得仓促,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江随之站起身,往门外走,“我能保证。”
苏全跟柳习对视了一眼,又各自喝了杯茶缓缓。
一分钟不到,桌上多了厚厚一摞文件,厚度大约是十厘米,他从车上拿过来的。
江随之说:“我名下的财产,一部分在这里,另一部分在公司库里存着,除掉青磊不可动的股权,所有归于她名下,我能保证她衣食无忧,她想做什么我都能护住她。”
这些文件,翻看几页,动产和不动产都归在里面,已经签好字了,最上面那本是他的资料,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学习经历,工作经历,还有体检报告。
“遇她之前没谈过恋爱,无不良嗜好。抽过九年烟,去年八月份戒掉了,好在身体健康,家族无遗传病,活到九十九岁没有问题,我保证,能一直照顾好她。”
这诚意,就差把心掏出来看了。
客厅安静了会,柳习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