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离开时也挺狼狈的,浑身都湿透了。”
舞会……
湿透……
滕白屿的心一沉,不好预感越发强烈。
甩开助理,滕白屿快步往办公室走。
才推开门,不明的物体就朝他飞了过来。
滕白屿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见面方式,他侧了一下身子轻松躲开。
无辜的相框砸在门上,最终粉身碎骨。
滕白屿蹲下,从破碎的玻璃当中把他和蓝婉淑母女唯一的合照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
看着滕白屿的动作,滕致远气不打一出来:“滕白屿,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许再管蓝婉淑母女,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
滕白屿的眼尾下压,不悦感倾泻而出,他走到滕致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语气又冷又硬:“我也最后和你说一次,她们是我最在意的人,所以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一天,我就会管一天!”
“逆子——”
滕致远气的脸色涨红,抬手就要打人。
然,滕白屿不是蓝汐,身体也比蓝汐要好上千百倍,他反手抓住了滕致远的手腕,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滕致远,你听清楚了,这个世界谁都可以管我,唯独你——不行!”
“我他妈是你老子!”滕致远气的直接丢掉了自己的风度。
“我宁可你不是。”滕白屿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门口,说:“现在,请你立刻从我的办公室出去!否则,别怪我叫保安请你出去。”
滕致远:“你敢!”
这间办公室曾经的主人无疑是滕致远,可眼下没有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
滕白屿淡淡的说:“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滕白屿确实敢。
在滕白屿刚刚接手公司那段时间,滕致远来闹过一次,结果就是,滕白屿叫人把他给丢了出来。
他也因此在八卦头条上挂了好几天,后来又做了许多场慈善才将这件事彻底压下去。
滕致远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羞辱,他挣开滕白屿的舒服,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维持最后的优雅。
“萌萌和我说蓝汐去了明辉,你的手笔吧。”滕致远说:“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立刻给她办理退学手续,不然,我就亲自去学校给她办,然后将她的身世公之于众。”
蓝汐恨滕致远、不想和滕致远扯上关系,在滕家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滕致远这样做无疑是在刺激蓝汐脆弱的神经,他想要毁了她,甚至想用这种方式逼死蓝汐!
蓝婉淑不在了,蓝汐是滕白屿唯一能够寄托情感的亲人。
闻言,滕白屿的底线狠狠的触动了,直接一拳砸在了滕致远的脸上,将他按在椅子里,阴鸷着神色说:“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把你当年做过的破事全都抖落出来,尤其是你暗害蓝家那件事,这些足以让你身败名裂,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这件事是滕致远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他的脸开始扭曲、阴暗,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件事他当年做的极为隐秘,不该留的人一个都没留,全都处理掉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滕白屿说:“反正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好,只要你不去打扰我妹妹,让她安安稳稳的生活,咱俩之间就相安无事。不过——”
滕白屿抓着滕致远的衣襟,将他半薅了起来:“你但凡伤她一根分毫,我就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父子两个对峙了一会儿,滕致远终究没顶住滕白屿给他施加的压力,顶着脸上的伤走了。
滕白屿实在气的不轻,他背低着墙坐了下去,缓了好久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站起来,滕白屿扯了自己的领带扔到地上,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
他敢肯定,滕雨萌一定找蓝汐麻烦了,不然也不可能浑身都湿透了回家。
而蓝汐什么性子他在清楚不过。
蓝汐是一个很能藏事的人,她总是喜欢把苦自己咽进肚子里消化,然后在他和蓝婉淑的面前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按照以往情况来看,她为了不让他担心,一定会乖乖回家。
但她今日有些反常……并没有回家。
坐在桌后想了一会儿,滕白屿将助理叫了进来。
看着一地狼藉的办公室,助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滕总”。
滕白屿双手交握,抵在额头上,疲惫着声音说:“去盛世酒店把今晚舞会的监控调过来,就说是我要看。”
“明白了。”
助理是个会办事的,他知道滕白屿想看谁,所以只要了有关蓝汐的内容。
看到最后,助理心惊胆战。
等视频到了滕白屿手中,助理退避三舍,亲眼看着他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