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精卫的时候我看到过星朗读相关的书。”
安雅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帝国一天没法完全掌握星朗的技术,就一天没法彻底放弃他。”
沈昱有点诧异地看了眼安雅:“如果彻底掌握星朗的技术……”
安雅面无表情地说:“他的心早就不向着帝国了。他那么早发现薇薇安有问题,不但没向组织汇报,而且还帮薇薇安编谎欺骗组织。如果不是因为他手里的技术,他早就被处理了。再说这种看不清想法的人太危险。我们肯定不希望第二个薇薇安出现。星朗就不该活着。”
沈昱跟安雅认识这么多年,从不知道安雅有这么冷血的一面。诚然这种背叛帝国还活下来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次面对,但多少是二人多年的朋友,沈昱不能想象安雅能直接把他放在阶级敌人的角度喊打喊杀。
安雅倒是知道沈昱虽然脸冷话少,但内心是个傻白甜的滥好人。他不懂军人应该有的杀伐决断;他不懂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安雅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而是换了个话题:“明天我们就能进入和星盗通话延迟小于三秒的区域了。虽然开全息会议还是会很卡,但我打算先和星盗碰个头,看看他们具体打算如何交接人质。星盗狡猾多端,咱们还是要提前准备应对之策。”
第二天一大早,沈昱穿了身没有肩章的军装,和安雅一起去了全息会议室。星朗穿了身有点骚包的白色西装,在会议室外的休息室等着。安雅怕星朗乱说话,跟他说如果没叫他他不需要出现。
对方指挥官在约定时间准时出现在了会议室。
出现在对面桌子上的,是个清瘦的女人,穿着一身星空蓝色的军装,没戴帽子,纯黑色的长发高高地绾了个发髻。她的眼睛和头发一样是纯黑色,画着细长上挑的黑色眼线,嘴上涂着猩红的口红,把那长脸衬得无比惨白,像是古代文献里的吸血鬼。因为信号经历过几次曲速调制解调,她整个人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失真。
女人隔空伸出一只涂着猩红色指甲油的修长的手:“你们好。我叫维多利亚。我没什么固定的头衔,不过贵国有不少人似乎说我是自由站的总指挥官?”
安雅听到“自由站”三个字也反应了下。自由站才是星盗自己承认的名字,因为一开始星盗只有一艘星舰,像一个空间站一样悬浮在广袤宇宙,自认为自己自由又勇敢,所以起了个这么自恋的名字。阿波罗的所有媒体和教科书上都直接把自由站所有相关人员称为星盗邪恶势力。安雅有些年头没用语言——而不是炮弹和星盗交流感情了,不太习惯他们自由站这个说法。
消化掉自由站,安雅才意识到整句话的重点:她明明记得维多利亚死在阿尔法的ICU里的。这张脸跟那个死掉的维多利亚有点神似,又不完全一样,五官更深邃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全息投影比例扭曲,这张脸的主人身高似乎也更高,长手长脚,视觉上有点微妙的不协调。安雅暗暗心惊,脸上不显,礼貌而友好地隔空回握:“你好,我叫安雅,阿波罗帝国少将。旁边这位是沈昱,我先生。”
可能因为信号问题,对面的维多利亚的目光在沈昱身上定格了几秒钟,才转向安雅:“幸会幸会。咱都不是闲人,废话不多说。交接人质的计划,我们的初步想法是这样:所有西格玛星守军先离开西格玛。”
安雅点头表示自己在听,没说话。
维多利亚浅笑了下:“西格玛的现住民要先留在星球上,等到交接完成,我们自然会派星舰把愿意走的人送回阿波罗。”
安雅挑眉:“留下平民?是为了给你们更多人质吗?怎么能保证你们把他们平安地送回家?”
维多利亚也笑了:“论下三滥手段,不瞒您说,我们自由站跟贵国比起来,那真是差十万八千里。留人呢,不过是为了保证这星球不至于在我们着陆的时候变成一颗核弹而已。当然贵国要是连自己人都炸,那也是我们输了。”
脑子转了几转,安雅才说:“那要不然这样,咱们在西格玛交接人质。大家都在西格玛着陆,不需要担心我们准备任何辐射和炸弹。你们在西格玛检查好,确定是你们想要的,然后我们带走人质。”
维多利亚还是摇头:“等你们飞走给我们扔一颗反物质炸弹?”
安雅有点不耐烦了:“如果咱们一定要互相猜疑到这种程度,那这生意没法做了。”
维多利亚勾了勾猩红的嘴角:“要在西格玛交接人质也可以,我要求贵星舰解除武装。对等的,我们运送人质的星舰也不会携带任何武器。西格玛星球周围十分之一光年内不得有任何武装力量进入。交接完人质,你们离开西格玛,往后我们各自自求多福。”
安雅觉得维多利亚这个要求简直丧心病狂:“我不知道你在这附近有多少空间站,但我就这一艘星舰。我不带武器在西格玛着陆,你带人给我包个圆,我是去救人还是送人头啊?这世界上也不止你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吧?当别人都是傻的?”
谈话氛围和大家预想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