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对星朗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天在酒吧我有公务,不方便久留。今天倒是可以把这顿酒补回来。”
这热络劲儿让星朗受宠若惊。他依稀记得当时酒吧老板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来着。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蹲在人家的地盘,人家说鹿是马星朗也不能纠正不是?他连忙端起酒杯,很狗腿地迎合这位没什么架子的女将军:“那可不?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酒还是要和聊得来的朋友一起。”
维多利亚笑得更灿烂了,将自己酒杯里的青梅酒一饮而尽,然后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星朗床上,侧身凑近星朗一些:“你在404大队是什么军衔?”
星朗大概有点明白对方的热情了。敢情是来刺探情报的?他仰头喝酒掩饰自己大脑飞速思考的过程,喝完之后摇摇头:“没军衔。”
“那你是随军技术人员?”
星朗再摇头:“也不算。”
维多利亚主动给他斟了第二杯酒,笑问:“在西格玛能单独出来喝酒,又不是部队里的人,那你是做什么的呢?”
星朗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来拉着老脸求薇薇安顾念旧情放阿尔法星舰上的人质们一条活路的?来白吃白喝的?来陪着沈昱安雅玩命的?星朗半真半假地回答:“来找人的。”
自由站和阿波罗帝国敌对二百多年,双方人员除了打仗之外没有任何来往。维多利亚“咦?”了一声:“自由站还有你认识的人?”
星朗清了清嗓子,有点紧张地说:“你认识一个叫薇薇安的人吗?”
维多利亚浅笑着呷了口酒:“老同事了。怎么。你也认识?”
对面这么高军衔的将领都认识薇薇安,说明薇薇安在自由站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星朗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急切,问:“她也在自由站吗?”
维多利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你想从我这套情报?”
星朗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随便问问。也算是朋友的近况嘛。她现在怎么样?”
这个问题太泛泛了,维多利亚抿着嘴没说话。
星朗连忙给维多利亚斟了杯酒,一只手抓起维多利亚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修长的手,另一只手将酒杯轻轻塞进她手心,就着这个大手包裹着小手的姿势说:“你手也太凉了,确实应该多喝点酒暖暖身子。”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凑近了些,语调也十分暧昧。
维多利亚盯着自己被星朗捧在掌心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抽出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因为抽手的动作太猛烈,星朗手上都被洒了两滴青梅酒。
喝完这杯酒,维多利亚轻声问:“想从我这套情报,你是想好要给我什么好处了?”
星朗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身囚服,一文不名,要说给好处……似乎除了出卖色相,就没啥能给的好处了。好在这位将军大人似乎也对他有点兴趣。
星朗又从将军大人手里拿过空杯,给她斟酒。接杯的时候手再次若有若无地碰到对方的。
维多利亚没躲没闪,很大方地接受了星朗的肢体接触。
星朗风月老手,看对方对肢体接触的反应就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他毫无压力地得寸进尺,上手温柔地帮女将军把额前一缕碎发掖到耳后。
维多利亚又笑了笑,这次笑容有点阴恻恻的:“我说过咱们再见面可不是什么好事。”一边说一边开始慢慢解自己的军装纽扣。
不是好事怎么说?她打算榨干自己?星朗虽然风流不羁阅人无数,但这么主动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女人太主动,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那天酒吧里虽然我是想认识认识你,但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维多利亚冷哼了一声:“你那天要联系方式的时候挺大方,怎么这时候开始矫情了?”一边说,她一边站起来,扬手把军装外套罩在了屋顶的全息监控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