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速度这么快的吗?
谢宏业偏过头,把衣服递过去,但衣服还没落到祁暮手里,谢宏业就收回了手,她都忘了,他的后背还没擦。
祁暮落空的手还在半空中,他瞪着一双迷茫的眼,歪头看她。
谢宏业放下衣服,捞起碗里的毛巾,拧干,正视祁暮,对他说:“先把身上的汗擦一擦,擦干再穿。”
没等祁暮点头同意,谢宏业就自行上了手,傻孩子一看就不清醒,问他也白搭,干脆自己来,一口气擦完得了。
祁暮确实还不算清醒,但被谢宏业一通抬手抬胳膊折腾,植物人也该醒了。
他后知后觉地两手环胸捂住自己的小红豆,可怜兮兮地:“谢宏业你好坏,趁人之危把人看光光了...”
谢宏业又搓了把毛巾,拧着眉,再次把毫无抵抗能力,其实也不想反抗的祁暮,连脑袋带身子,整个又狠狠抹了一遍,末了还点评道:“身材看着不错,就是不顶用,花拳绣腿,该生病还是生病。”
这话祁暮可不爱听,当即就要反驳:“你瞎说,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兜头而来的衣服遮住了脸。
“把衣服穿上吧,别烧还没退,又冻着了。”
谢宏业就站在旁边看他,等他把衣服穿上,又丢去了毛巾,说:“你自己把腿上擦擦,裤子也换了。”
祁暮还没胆子大到敢在谢宏业面前脱裤子,虽然谢宏业转过了身,他也只敢在被窝里动作,等他擦好换好,才小声道:“我换好啦。”
谢宏业回过头,见他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盖起来,不由觉得好笑:“被我看一眼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肉,平时满嘴跑火车,这会儿倒知道害羞了啊。”
祁暮摇头又点头,支支吾吾地:“电视里都是先牵手再亲亲最后才脱衣服的,你这个进度太快了,我还没缓过来呢,下次给我提前打个招呼行不行,好歹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嘛。”
谢宏业无语:“你是不是又想太多了。”她上前拾起祁暮换下来的衣服,再把毛巾丢进碗里,准备一会拿出去。
祁暮探头看着,问她:“这又是干嘛?哎,不对,这不是我的沙拉碗吗?”
“嗯,我没找到可以用的脸盆,只好借用一下你的沙拉碗,这个碗很大,刚好够用。”谢宏业神色自如地说道,“洗干净还是可以继续拌你的沙拉的,你应该不嫌弃你自己吧。”
祁暮当然嫌弃,他脸都皱了起来:“我才不要,它以后只能做盆,没有机会上我的餐桌了。”
“好吧。”谢宏业不置可否,端着被嫌弃的碗,出去了。
等她再出现,手里就多了一只马克杯,她把杯子递过去:“喝点温水,你出了很多汗,得补充一下水分。”
祁暮坐起来,接过杯子,两口干完,他把杯子还给谢宏业:“还要。”
谢宏业又去给他倒了一杯,祁暮连喝四杯才停下,看来是真的渴了。
喝完水,祁暮重新拱进被窝,谢宏业带着杯子出去,可很快,她又回到了卧室,还带着她的手机。
谢宏业问祁暮:“有充电器可以借我用吗?”
祁暮给她指了旁边一根线:“那个。”
“好。”谢宏业给手机充上了电,转身把床边的小沙发拖了过来,在祁暮纳闷的眼神下,施施然坐下,“你睡吧,我就坐这呆着,你不介意吧。”
祁暮连连摇头:“不介意不介意。”被窝下,他的唇角高高扬起,当然不介意了,还能有什么比看着她的脸慢慢入睡还幸福的事呢!
谢宏业感觉到了他火热的视线,头也不抬,说:“把眼睛闭上。”
“好嘞!”祁暮乖乖闭上了眼睛,但他的安静只坚持了一下下,半分钟后,他就蠢动着提出了建议,“那个,其实沙发坐久了会很不舒服,我也不介意你坐到床上来的,我的床很大,躺十个你都够。”
谢宏业:“......”
祁暮:“来嘛来嘛来嘛,我睡相很好的,不会挤到你的。”
谢宏业:“闭嘴,睡觉。”
祁暮:“噢。”嘴巴拉拉链。
过了半分钟,祁暮又偷偷眯起一条缝看过去。
谢宏业眼刀飞起:“你再不睡,我就出去了。”
祁暮立刻紧闭双眼,心里欢喜,还是原来的配方,是他的小谢师傅没错。
谢宏业垂眸低笑,笨蛋祁暮。
被扎过眼刀后,祁暮就老实多了,不出三分钟,呼吸平稳,再次陷入了沉睡。
谢宏业始终守在旁边,看一会手机,再看一眼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起来摸摸,要是他出汗,就给他擦掉,说起来,除了这辈子和上辈子的父母,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照顾一个人,一个照理应该是陌生人的,男人。
谢宏业回想了一下她的过往,该不会是她欠了祁暮,或者祁暮的前世什么吧,可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