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字,又看了看温泉池旁抱着大石头嚎啕大哭的琼衣,幽幽叹了口气,小情侣果真该死。
只是敬宝虽然因为担心琼衣跟了出来,但他也不会劝人,他只适合当帮凶干坏事,不适合做温柔大姐姐谈心,他能做的就是盯着琼衣,不让他把自己丢进温泉池里淹死自己。
琼衣哭了一会,抬起红通通的眼,看向敬宝,抽抽噎噎地问他:“小宝,我该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谈恋爱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敬宝白了他一眼,道。
“可是,谈恋爱的是祁暮和谢宏业,不是琼衣和清言啊!”
“这有什么问题,祁暮不就是琼衣,谢宏业不就是清言,祁暮和谢宏业谈,也就相当于琼衣和清言在谈,本质不就还是你们两个。”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难道因为她多了一个身份,你就不喜欢她了吗?”
“不是的,我还是好喜欢她,我好喜欢好喜欢谢宏业,我要跟她永远在一起,我的心意一直都没变过。”
“喜欢就去告诉她啊,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在我跟前哭得跟个傻X一样有什么用,她又不知道。”
“可是我不敢,”琼衣眼角又挂下来两串大颗大颗的玻璃珠子,“我一想到我之前老跟清言抬杠,惹她生气,还跟她打架,我就对自己好生气,我就是个混蛋,是超级大混蛋,是超级超级超级大混蛋,我居然欺负了她一百年,还厚着脸皮说要跟她谈恋爱,刚才她喊我‘祁暮’,我都不敢回头看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小宝,我真的没办法面对她啊,我更没办法面对我自己...”所以他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怂货,”敬宝毫不客气道,“大男人有什么好怕这怕那的,做错了就去认错,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听得我耳朵疼,小情侣就是烦。”
琼衣抱着大石头不吭声,眼泪砸得石头都要开口喊痛了。
“再说,我不觉得你是在欺负她,”敬宝说,“你身在局中看得不如我局外人清楚,在我看来,你早在认识谢宏业之前就喜欢上清言了。”
“这不可能!”琼衣立马反驳,“我只喜欢谢宏业,就算清言就是谢宏业,我也能分得清,我喜欢的就是谢宏业,我不喜欢清言。”
敬宝把琼衣的奖杯丢了过去,琼衣一躲,奖杯掉进了温泉池里,然后溅起千层水花,把琼衣淋成了落汤鸡:“还要不要听我说了。”
琼衣扁了扁嘴,抹掉脸上的水:“你说。”
“你说你跟清言抬杠,跟她干架,对,没错,是你干的混账事,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界这么多人,你只盯着她一个人闹,就不去闹别人,难道清言头上有刻着‘冤种’两个字吗?”
琼衣皱起眉头:“我...”
敬宝接着说:“你说你欺负她,也不见得,欺负是强者对弱者的剥削,但你俩明显不是,要是我没记错,你打输了回来骂骂咧咧的次数比你打赢的次数多很多吧,再说你嘴贱阴阳清言的时候,清言要么甩脸子不吊你,要么直接开干,没有哪次是让你得意超过三分钟的,我可不觉得这情况算你欺负她,顶多是你皮痒找抽,清言,清言就纯属倒霉,摊上你这么个狗东西。”
“是这样的吗?”琼衣半信半疑道。
“你以为呢,”敬宝一脸鄙夷,“你俩打架也就动静大了点,又没有人员伤亡,跟闹着玩儿差不多,不然为什么除了头开始几年有人拦你们,后来都没人拦了,大家都长眼睛了,心里有数。”
“就算是这样好了,但是她讨厌我也是真的,”琼衣吸了吸鼻子,玻璃珠子又开始不值钱地往外掉,“我的女朋友没有了,谢宏业跟我没仇,但是清言跟我有仇,她肯定不会跟我在一起了,她那么讨厌我。”
敬宝摁了摁发痛的太阳穴,他的耐心值就要见底了:“有仇也是你自己说的,我可看不出来,好像她也不会对别人这样,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她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在冷脸之外多一个生气的表情,你怎么不知道她其实也乐在其中呢?”
“这不可能!她都说了她讨厌我!”琼衣哑声道,“现在想想,她在人间的时候就说过两次,说她讨厌的人跟我是同行,现在我知道了,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她讨厌我,她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敬宝忍无可忍,又一次变出充气锤呱唧呱唧爆锤琼衣:“你看你之前贱得跟什么一样,人家不理你你还死皮赖脸贴上去,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就会在这儿叽叽歪歪哭哭啼啼,有本事继续去她面前骚浪贱啊,我还是那句话,有错就认错,还喜欢就追,再叽歪当心我把你踹炼丹炉里去烤个八万三千六百五十天,看是你先炼成火眼金睛,还是先死于相思病。”
“你说得对!”琼衣腾地一下站起,眼泪收回,右手握拳给自己打气,盛气凌人的骄傲孔雀又回来了,“谢宏业就是清言,清言就是谢宏业,不管她以后还喜不喜欢我,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