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对我甜甜地笑一个,然后说好喜欢琼衣哥哥,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祁暮这样对谢宏业说。
“你想得倒美。”谢宏业白了他一眼,“我当时不应该浇水的,应该直接揍你一顿。你自己想想你当时说的话和做的事,有哪个不在我的雷区,还想要我对你笑,呵,你没缺胳膊缺腿都是因为我在努力克制。”
“打呗,现在打也行,我绝不还手。”祁暮嘿嘿笑道,“但我也绝不后悔之前的事,我们之间是有因有果的,就是因为我老惹你生气,所以我们后来才会打赌,才会下凡,我才会变成扳手,而让我们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认识,再一起走到这里。如果一开始我们没杠上,不就没后面的事了吗?”
“你也可以不惹我,正常相处,慢慢地产生感情。”谢宏业道。
祁暮却摇头道:“那多无聊啊。而且照我对你的了解,想让大冰块清言解冻,肯定要花好多好多的时间,没个几千几万年,绝对是拿不下你的,不如我干一票狠的,你看,这不是只花了上面一百年,下面几个月,我就得到你了吗!”
他一手托着腮,歪着脑袋,眸中带笑,接着道,“而且也是因为在这里重新长大,重新学着做人,我的性格才也有了改变,不再是天上那个不懂事,只会惹是生非的琼衣了。而你更不用说,爸妈那么爱你,就是他们用二十年的时间,融化了你,让你感受到了爱,学会了笑,所以我才能得到机会,这么快地进入你的心,说到底,我最该感谢的还是他们。”
“嗯,对,又被你知道了。”谢宏业盈盈一笑,她举起酒杯,下巴一抬,“敬我们的因果。”
祁暮与她碰杯:“敬我们的因果。”
谢宏业放下酒杯,笑得一脸玩味,她已经第五次看到服务人员在探头看她们了,她说:“既然我们饭都吃差不多了,琼衣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表白呢?”
“啊!”祁暮两手一拍,惊叫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没人来提醒我啊!”
“怎么没人提醒,人家都提醒了你好多次了。”
吃饭过程中,穿着西装套裙的服务人员时不时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祁暮都摆着手说没事,他一门心思在跟谢宏业回忆第一次见面的往事,越说越兴奋,表白什么的,被他全然抛到了脑后。
谢宏业要是再不开口提醒他,他可能真的要在出门后才想起这回事儿了。
“是嘛,那是我不好,我错怪人家了。”祁暮扭头一看,喷泉池里果然不见琴师的踪影,钢琴演奏早就结束了,这是他和餐厅经理定下的约定,音乐停,就代表他可以上场了,确实是他自己没注意到。
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物,转身向喷泉池走去。
这会儿喷泉池前多了一架古琴,这是餐厅经理带着两个小伙子在钢琴演奏结束后搬来的。
祁暮站到古琴后,轻咳一声,一脸正色对遥遥笑望他的谢宏业道:“接下来,有请谢女士欣赏由我带来的弹唱歌曲《彩虹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