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谢宏业闹钟响的时候,祁暮还在睡,她有事得出门一趟,见祁暮睡得沉,就没喊他起来,自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等谢宏业办完事也快中午十一点了,她思索着,是买点菜回家吃午饭,还是吃好了再回家,她给祁暮发了消息,祁暮没回,打电话也没接,不知道他是还在睡,还是在忙没看手机,她就只好先回家。
可谢宏业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她妈谢黎也回来了。
谢黎进门的第一时间就眼尖地看见了,摆在鞋架上的,一双很明显不属于韦士诚的男鞋,她问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谢宏业:“小祁在?”
“嗯。”谢宏业点点头,疑惑问道,“你们不是要下午才回来的吗?”她张望着谢黎的背后,她以为韦士诚在后面,但谢黎反手就关上了门,于是谢宏业又问,“爸呢,爸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谢黎把包放下,也去洗了个手,随后回道:“你爸班上有个学生家里出了点事,他不放心,我们就取消行程回来了。他现在还在学生那,让我先回来,估计等下他也该回来了。”
“噢,正好中午了,你们应该也没吃饭呢吧,我点外卖好了。”谢宏业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买菜做饭就有点太晚了,还是点外卖快一点。
“行,赶路赶得我也累了,随便吃口对付对付就行。”谢黎来到客厅,想坐沙发上休息一下,却见自家沙发变了个大样,不禁感到困惑,“宏业,这是咱家沙发吗,怎么突然变这么干净了?”不止沙发变了样,她还没看见祁暮,照以往,祁暮早就叽叽喳喳地围着她喊“漂亮妈妈”了,她又问,“还有,小祁人呢,不是在家的吗?”
谢宏业指了指自己那间房门紧闭的卧室,说:“他还在睡。”
谢黎挑起一侧眉头:“哦?”
谢宏业面不改色解释道:“他昨天把沙发弄脏了,收拾的时候,强迫症发作,就顺便把整个沙发都刷了一遍,一直刷到凌晨才睡,具体是几点我也不知道,我早就睡了。”
“脏了就脏了,随便擦擦就是,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他,让他干活你睡觉。”
“他闯的祸当然他自己处理,而且他要擦我也拦不住,他有多犟,妈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啊,别总欺负他,”谢黎轻轻挥手拍了下谢宏业的胳膊,笑着走进了厨房,“别点外卖了,我来烧饭,你跑快点去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点素菜回来,要是还有鲈鱼的话再买条鲈鱼,家里有排骨,我先烧起来。”
可谢宏业不想动,说:“妈,就吃外卖吧,你不是累了吗,别做饭了。”
“快去,买个菜就一会会功夫,你爸回来正好能吃上。”谢黎催促道。
没办法,谢宏业只能拿起车钥匙出门去买菜了。
待谢宏业拎着菜回来,家里已经飘出了阵阵糖醋排骨的香气。
谢宏业把菜拎到厨房,谢黎处理鱼,她就负责择菜和洗菜。
等鱼上锅,菜切好备好,谢黎就把收拾厨房的任务交给谢宏业,自己坐沙发上去休息。
祁暮在睡梦中被糖醋排骨的味道勾起了食欲,肚子咕噜噜直叫,也总算是醒了。
“言言...”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踢踏着拖鞋目不斜视地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谢宏业,黏黏糊糊地挂在她身上,“你在烧糖醋排骨吗,好香呀。”
谢宏业正好在洗葡萄,使坏往他脸上撒去了水:“我哪会烧糖醋排骨,是我妈烧的。”
祁暮没躲开,被泼了一脸,但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把脸上的水通通蹭在了谢宏业的肩头:“你骗人,你不是说他们要下午才回来的嘛,不要吓我好不好。”他撅起嘴巴响亮地亲了一记谢宏业的脸颊,“我去洗脸刷牙,你等着,说好要给我morning kiss的,不许赖掉。”
只是祁暮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厨房门外抿唇微笑的谢黎,他心下当即一个咯噔,迅速放开谢宏业,手贴裤缝,站得笔挺,脸蛋通红,结结巴巴道:“妈,你,你在家啊。”
“我可没骗人,排骨是我妈烧的,她当然在家。”谢宏业端起洗好的葡萄,离开厨房,经过祁暮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谢黎笑吟吟地道:“小祁睡得还好吗,要是还困,吃好饭再去睡会儿。”
祁暮乖巧回答:“我睡得很好,也不困了,谢谢妈妈关心。”
“那就好,年轻人就是有活力。”谢黎走进来,穿上围裙,准备炒菜,“快去刷牙洗脸吧,我把菜炒炒,一会一起吃饭。”
“嗯嗯,我知道了。”祁暮两步并三步飞快蹿出门,顺手把谢宏业也给捉去了卫生间。
他苦着一张脸,在卫生间来回打转:“怎么办呀言言,我们被抓了个现行,不是说他们下午才回来的吗,怎么才中午就到了,漂亮妈妈不会想在饭里下毒,要毒死我吧!”
谢宏业把挤上牙膏的牙刷塞到他手里:“你先刷牙吧,至于我妈会不会下毒,得看吃